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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石子鋪路勝於荊棘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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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全部告訴塞爾吉烏斯。”瓦西里白了伊戈爾一眼,雖然伊戈爾和他一樣身上流淌著瓦良格人的鮮血,可是卻原原本本繼承了他母親那一半猶太血統。

“別別別,我拿出來就是!”

見對方拿出了殺手鐧,哭喪著臉的伊戈爾只好將一直貼身存放的君士坦丁堡密道圖還給了瓦西里伍長。

“我也是沒辦法,我真的缺錢啊。”伊戈爾埋怨地將桌子上加了一點肉桂的葡萄酒一飲而盡,給自己單薄的身子好好取取暖。“從我進入瓦蘭吉衛隊之後我就沒有看見過一塊銅板的薪水,這和塞爾吉烏斯修士說的完全不一樣。”

幾個月前,在自己父親曾經的戰友塞爾吉烏斯修士的幫助下,伊戈爾成功可以到聖伊琳娜大教堂下屬的修道院見習,而在那位不近人情的胖修士介紹下,伊戈爾又認識了眼前這位同樣是自己父親過去的同袍瓦西里伍長,隨後他才得以離開都城巡防軍營成為一名瓦蘭吉,接替他父親曾經的職務。伊戈爾本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擺脫原來緊緊巴巴的日子,畢竟一名瓦蘭吉戰士每個月也有十幾枚銀諾米斯瑪的薪水,但是他卻萬萬沒想到連皇帝的禁衛軍居然也已經足足一年沒有發軍餉了。大失所望的他當場就想把發在自己身上的這身盔甲連同那柄羅姆法亞劍(不是斧頭是因為伊戈爾拿不動),只不過這樣走的話他可能會被當場軍法從事。

“所有人都是這樣,我之前已經上去催了好多次,一直沒有下文。所以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像我們這裡你至少可以衣食無憂,邊疆區計程車兵日子可比你過的慘多了。”瓦西里將地圖收好放在懷中的口袋裡,無奈地說道,作為昔日的同袍他已經很照顧眼前這個戰友的孩子了,可是伊戈爾顯然是在家鄉沒有受過嚴格的訓導,心性上明顯有些偏離了,無怪乎塞爾吉烏斯會讓自己來鍛鍊鍛鍊他。不過平心而論,瓦西里卻依舊看好眼前的這個孩子,因為伊戈爾的身上有著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潛藏的“品質”。

“如今國家風雨飄搖,該忍耐還是忍耐一些,知道瓦蘭吉衛隊為什麼兩百多年一直能夠得到歷代羅馬皇帝的信任嗎?就是因為我們能夠忍受凜冬的苦寒而絕不屈服。只有做到這一點才是一名真正的瓦蘭吉。”

“可是我們在冰天雪地裡換來的卻是貴族們在溫暖的豪宅裡尋歡作樂,瓦西里叔叔,你覺得這公平嗎?瞧瞧外面那條教會捐修的絆腳路倒還真配的上我們那位彼得大教長的手筆呢!全都是小石子想必花了他們不少錢。(拉丁語中彼得petros意為小石子)”年少氣盛的伊戈爾忍不住反駁道,相比起在塞爾吉烏斯修士面前的拘束,他在瓦西里的面前一點也沒有掩飾的意思。

“我理解你的心情,伊戈爾,但是每一個人應該怎麼活著都應該由自己決定而不是被旁人左右。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你還不明白。”瓦西里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他完全沒有將伊戈爾當外人,用一個長輩的口吻說道。

但是伊戈爾卻並不理會,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說道:“我當然是在為我自己而活著,瓦西里叔叔,我的父親用他的活生生的例子告訴我,在這座城市只能拼盡全力向上爬,任何的懈怠都會使得墜落入悲慘的深淵,而我絕不會掉落下去,這就是我的信仰!”

此刻伊戈爾的琥珀色眸子裡彷彿有什麼在燃燒。他從小生活在南方的海島,父親是一名退伍的瓦蘭吉,而之所以脫去戎裝,是因為在鎮壓保加爾人叛亂時丟了一條腿。伊戈爾小時瘋狂地崇拜自己的父親,他那時候渴望像父親身穿重甲手持巨斧,跟隨著紫衣的皇帝陛下征戰四方,建功立業。儘管從小瘦弱但他認為自己一樣身上流淌著瓦良格人的血統,一定可以接替父親成為一個真正的瓦蘭吉。但後來家庭的變故卻令伊戈爾徹底改變的想法,家鄉克里特島的一場瘟疫帶走了他的母親,與其說是病魔卻不如說是死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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