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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俠請重新來過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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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公一介書生,說不上溫文爾雅,但也言語溫和,慢條斯理,怎麼這剛一醒來說話卻如此粗鄙不堪?

別不是傻了吧?

沈非看到葉昭孃的表情古怪,不明所以,但仔細琢磨琢磨,再配合原身的記憶,恍然大悟,對!秀才嘛,說話都得是文縐縐的,哪能像他這個流民似的粗聲大氣?

得對得起這身長衫,得對得起頭上這皺皺巴巴的四方巾!

人設啊這是!

“呃……那個……娘子,辛苦娘子了。”沈非磕磕巴巴的蹦出來一句。

葉昭娘滿臉狐疑的看著他,據村裡老人說,這人吶,腦袋遭了重創之後會性情大變,或者變傻變瘋,難不成自家相公這麼倒黴?

她把沈非腦袋上的熱手巾拿下來,輕輕的摸了摸額頭,嘴裡嘟囔著:“嗯,有點燒。”

沈非心說這不是廢話嗎?

你那麼燙的毛巾敷腦門上,不燒才怪!看來這婆娘的智商有待商榷。

那葉昭娘又把手巾用熱水投了一把,重新敷在額頭上那被踢出的大包上,端起旁邊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溫言道:“我不咋呼了,相公,該喝藥了……”

沈非聽著這話一激靈,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人家武大郎還有二弟武松給他報仇,他沈非……

倆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瞅著對方。

一個認為自己相公糊塗了,一個在探討這個婆娘是不是要弄死自己?

沈非的懷疑屬於心理障礙類疾病,大概就是“總有刁民想害朕”的路子。

不過這也難怪他,三次穿越失敗的豐富經驗讓他認為這一切的安排都是為了害他,這是陰謀,是那個大背頭為了自己的不作為找的理由!

他這是病,得治,這病在醫學上稱之為“被迫害妄想症”,具體的臨床表現為——堅信自己受到迫害、欺騙、跟蹤、下毒、誹謗或陰謀對待等,患者往往會變得極度謹慎和處處防備,小小的輕侮可能就被患者放大,變成妄想的核心,時常將相關的人納入自己妄想的世界中。

目前沒有明確的治療方案……

這是扯哪兒去了?你們也不拉著我點。

言歸正傳。

沈非開始懷疑——誰特麼的知道這酸秀才之前是不是罪了這個母老虎?

別穿越過來又沒活到第二章就尷尬了。

自己若是再添一個被老婆謀害親夫的死亡經歷,基本上就沒啥遺憾了吧?

“那個什麼,娘子,我能不喝嗎?”沈非警惕十足。

“不行!”葉昭娘立馬急眼,“有病就得喝藥,大男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

沈非無語凝噎。

你說這葉昭娘這名兒,多好聽啊,透著那麼的小家碧玉、知書達理,怎麼就跟個母老虎似的呢?

葉昭娘又吹了吹那碗藥,橫眉冷對的喝道:“趕緊喝了,喝完你好好休息,燒的有點嚴重,我去找郎中再問問。”說完急匆匆的就走了。

……

看著這碗湯藥,沈非更是毛骨悚然,黑乎乎的透著那麼的七竅流血,不喝不喝,堅決不喝,他還想活到第三章,怎麼也得好好的活三年,大背頭給的福利,憑啥不要?

留給古代的時間不多了!

他都想好了,擺爛三年,享受三年,不招誰不惹誰的躺平三年!

三年後再訛大背頭幾年陽壽,談不攏就投訴,見閻王!

想到這,沈非意志堅定的掙扎著起身,儘管腦袋昏昏沉沉,但依然端著藥碗步履維艱的走出門外。

沈秀才的家境看上去比較寒酸,三間土坯草房依山而建,院子不大,用長樹枝扎的籬笆權作圍牆,院門也是拿木條釘的,意思到了而已,聊勝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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