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第2/4頁)
蕭行言眉梢微揚,“不是太太讓我追上去麼?”他的語氣轉而變得低暗,低低啞啞的如同蠱惑一般,“太太的樣子,是吃醋了?”
寧緲的神色微微一僵,須臾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毛都炸起來了,“……你你你胡說什麼呢!”
畫面猛的一陣抖動,是她激動之下差點把手機脫手了,“我我我只是覺得丟臉——當著我的面勾勾搭搭,我不要面子的啊?”
“哦,”蕭行言一臉恍悟,“當著面不行,那不如,我把電話掛了再追上去?”
寧緲更怒:“揹著我勾勾搭搭,你當我死了啊?”
“當著面不行,揹著也不行啊……”說話間,蕭行言長腿邁步已經到了車邊,抬腿坐進了後座,“所以太太不允許我跟人勾勾搭搭?”
……那還用說嗎?
天光完全暗了下來,華燈初上,景城進入了晚間時分。寧緲起身走進偏廳,在桌前坐下,把手機靠在花瓶上,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果茶。
頭頂橢圓形的吸頂燈灑下均勻而柔和的光,她眼眸流轉,眸光瀲灩,嫣紅的唇瓣輕輕勾起一抹弧度,似狡黠,又透著些許的涼薄。
“倒不是不允許,”她說,“天要下雨孃要嫁人,你要幹什麼,我允不允許很重要嗎?但是我這個人呢,最講究公平。”
寧緲一手端著茶杯,另一隻手豎起食指晃了晃,“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大不了各玩各的——”
“寧緲。”
蕭行言驟然沉聲打斷了她,俊臉上陰雲密佈,緊盯著她的黑眸暗沉得深不見底,“這個詞我不希望再從你口中聽到第二遍,你想都不要想。”
車向前駛動著,副駕座裡的徐安易捏著一把冷汗,大氣都不敢出。
為什麼要討論這種死亡議題呢,這是作死呢還是作死呢還是作死呢……
寧緲已經很久沒被蕭行言這樣連名帶姓的叫過了。
起初他叫她寧小姐,或者寧緲小姐,禮貌疏離。寧緲在家裡不是個愛擺架子的人,家裡服務年頭久一些、看著她長大的傭人都會親暱地叫她緲緲,後來做了她一段時間的家教後,蕭行言便也跟著叫她緲緲。
後來……結婚後,他總是叫她,太太。
起初寧緲非常不喜歡這個稱呼,總覺得他像是在有意無意的提醒她,她的身份她的歸屬,他終究是心想事成,有了個出身顯赫帶出去有面子的太太。
只是人的適應能力是很強的,她再不喜歡,聽多了也習慣了。況且他用低醇的嗓音從薄唇中說出那兩個字時,有種難以言喻的親暱親密,就好像……好像他們真的是一對恩愛夫妻,她是他心心相印的另一半似的。
她都快忘了,他也會像這樣,冷著臉連名帶姓的叫她,像是她犯了什麼天大的錯一樣。
“是嗎,蕭行言?”連名帶姓喊人誰不會啊?寧緲也冷下了臉,“嘴長在我身上,我要說什麼還需要經過你的批准不成?我就說!各玩各的各玩各的各玩各的各玩各的各玩各的!”
她湊近鏡頭,一臉“你來打我啊”的挑釁:“我說了,我還說了……”她還凝眉認真數了一下,小下巴一抬,“五遍!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就差沒伸舌頭略略略了。
蕭行言:“……”
這副小學生吵架,梗著脖子偏要對著幹的樣子,讓人突然覺得跟她生氣好不值得。
蕭行言抬手揉了揉額角,滿心無奈,方才那股怒意無形中煙消雲散,甚至有點想笑。
“嘴長在你身上,我能把你怎麼樣?”蕭行言微微垂眸,眸光暗沉掠過她嫣紅飽滿的唇瓣,倏然低低啞啞的輕笑了一聲,“等我回去,你就知道我能把你怎麼樣了。”
寧緲喝茶的手頓住。
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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