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春芳 第5節 (第2/3頁)
了。”
“此乃人之常情。”老郎中溫和地說。
相雪露指甲都快要掐進肉裡,她倒寧願是自己得了癔症,也好過承認緣由是自己春心氾濫。
從小接受的教育讓她難以泰然處之。
“可有法子能解呢?”相雪露的聲音艱澀得不像話。
老郎中沉吟片刻,緩聲道:“若要一勞永逸,還需從根源上解決。”
“老夫斗膽問夫人一句,夫人丈夫新喪,日後可有再醮之意。”
“斯人已逝,當應放眼未來,舊人之結,還應新人來解。”
相雪露的腦子一下子轟隆隆地炸開了,再醮……新人,豈不是讓她另尋新歡之意。
這是她從未考慮過的想法,她至今也不敢相信,自己是那種缺了男人便活不成的女人。
她不敢想象,自己在老郎中眼裡,成了怎樣的飢渴難耐之人。
偏偏這時候老郎中還補充了一句:“現實中欲求得到了滿足,夢境就會平息安穩,夫人自可安枕無憂。”
相雪露再不敢聽下去,匆匆付了銀錢,道完謝後便提裙離開。
跨進馬車的時候,綠檬關切地問道:“王妃的臉怎得這樣紅,不會是發熱了吧,方才去見了醫館的郎中,俟後可還要宣府醫問脈?”
相雪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立馬像觸電一樣地縮回來。
她清了清嗓子,竭力使自己看上去平靜:“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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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中的平靜時日沒過多久, 5 慕容曜——是不是你
夜色昏沉,月影黯淡,前幾日斷續地有雨水,蟬鳴都歇了大半。
夜裡便格外寂靜,只偶聽到有風吹過的沙沙聲。
晉王的遺體被挪到了仁德堂後廳,那裡地方較大,相對遠離道路,容得下許多人,又足以隱蔽風聲。
相雪露則低眉順目,招待慕容曜在仁德堂的書房飲茶。
慕容曜坐在花梨木松竹漆背椅上,一手轉動著茶蓋,一邊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四周的陳設。
此處是慕容昀生前最常待的地方之一,歸置整潔,擺滿了他的手稿和喜愛的書籍。
雖然斯人已逝,但此地仍維持舊貌。
“聽說皇兄生前對醫理頗有研究?朕觀這書房之貌,確有不少醫書孤籍。”慕容曜忽然問。
“回陛下,是的。先夫近年體弱,越發對俗務失了興致,倒是對醫術有了些鑽研。”相雪露答道。
慕容曜聽罷,沒有立即回話,而是從一旁的書匣中抽出了一本泛黃的古籍。
他抖了抖書封,翻開幾頁,唇角的笑意加深:“想不到這本記載著世間奇毒的孤本竟在皇兄的書房裡。”
相雪露投過去目光,看了兩眼:“這本書,臣婦從前好似也看到,先夫拿出來看過,旁的就不太清楚了。”
慕容曜將書本合上,重新放了回去:“醫毒相通,根源乃是一家,皇兄對毒理想必也有涉獵。”
“只是,醫人者難自醫,著實令人嘆惋。”慕容曜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好似頗為惋惜。
“皇兄英年早逝,於逝者,死去元知萬事空(1),一了百了,雖然可惜,往後反而無什麼苦痛。”
“對於生者,往後餘生漫漫,才是無邊孤寂。”
“皇兄似乎太無情了。”他垂眸,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留下陰影。
“拋下妻子,徒留下不到二九之齡的您。”
他的聲音很淡,也聽不出來太多對慕容昀的指責之意。
但相雪露不知怎的,陡然就一陣輕微的心悸。
沉默了半晌後,她鬼使神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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