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畫虎畫皮難畫骨 (第1/7頁)
徐府駭人聽聞李家小姐遇刺之事,又因當情者為沐和,賈老夫人心下即悲痛萬分,怎想一連兩月間,家中之人皆涉險境。
眾人無以阻攔,老夫人決意要往國公府去探望外孫女兒,這會孜宿進來回,“遇險之人,乃國公爺家大小姐,並非六小姐!”
“那與瞿子約見之人,並非和兒?”她直回是,老夫人方才舒了口氣,若是三番五次的磨難,非要將人折磨死。“無事,無事便好。”
孜宿言笑,“若非六小姐,諸事皆宜了!”
“宜什麼?豈非宜…實不宜!”老夫人頻頻垂頭搖頭,惹得她異,“老夫人…”
宜有宜的益處,不宜也不宜的弊端,當時之事,若傳出去李家名聲受損,人員險傷,豈非沐和,即算是大小小姐,國公,國公夫人皆全然脫不了聯絡,共榮共損,李府小姐與瞿家公子私下相約,放在世俗人眼中,便是私相授受男女失儀,這次人無礙便好,下次就不知何時又遇陷阱。
訙嘉通曉老夫人心中所慮,才讓孜宿先行下去,小心安撫道:“小姐既無事,豈非好事一樁。”
“自然,只是身邊兒女接連不幸,我一孤家寡人,難能護得周全...”
“老夫人多慮,小姐們皆是大富大貴之人,自會平安無事的。”
房中悽悽厲厲,老夫人甚覺坐立難安,便起身往院外亭落走走。門外孜宿候著,訙嘉問意可否隨行,且允之隨去。
‘南風吹筍成修竹,園林一番新陰綠。
足愁多病少歡娛,感時念遠傷幽獨。’
“老夫人小心…”
“你看那兒…”此祁安園原是老王爺舊起居,數載未有人住,也鮮少多經打理,如今已成內院林苑,時有僕人栽種蔬果花木養食魚蟲鳥獸。
方至初夏,已林風稀稀,樹蔭重重,才見牆邊新筍嫩竹,拔地而起,“老夫人向來喜愛這兒,想是又憶起往昔時日。”
賈老夫人淡笑,“年少時,不覺年月如梭,總有許多事未完未尋,如今遲暮,才總喜想憶往昔,便念起從前許多事…”
“老夫人莫思,思則縈亂心頭。”她言正得老夫人心,便嘆道,“你倒是知我,勿要胡思?…”老夫人明笑著幾聲,“是啊!勿要胡思,當以人心歡愉,她輩且如牆邊筍,幼時倚牆而長,無不得小心呵護,愈發生長時,便將有了韌勁耐性,方可自立而生!”
孜宿不知意會,漸隨其等出園,行途半路,老夫人轉頭默默回說,“老身還有一事,你且聽聽。”
“奴好生聽著。”訙嘉一側扶著。
“此事與當日之事如出一轍,你說此行兇者莫非為一類人…”
她問,訙嘉卻笑,“老夫人心中自有盤算,可要問的並非此事罷!”
“我是想問,此行徒子如何膽大妄為,豈非朝中人?王侯手下?”
她方說,“老夫人也未覺著,乃谷王所為…”
賈老夫人冷回,“一介紈絝子弟,縱是頑冥不化,也並非毫無保藏禍心之念。”
“何況,他身為王貴。”訙嘉頗信,人只有剝開心骨才能看得透析,而面面不過是保藏在私心以外的一張虎皮,是狡黠是怯懦,皆可俱到。
“我已說過,年少時所求甚廣,而妄想終是妄想!”
孜宿傾耳在聽,訙嘉候,“即書信一封,送入宮中,我隱了半生的蔽蔭,此時該出面了。”
“是。”
兩婢子交頭接耳,暗中交談,正渡中水橋往繁堂行,“音如姐姐,莫非正要嫁給那個好色之徒?”
“什麼好色之徒?他可是柳伯府的長公子,豈是你我能夠揣度的?”那婢子甩著臉說道,“嫁給了他,日後不是榮華富貴享都享不盡的?”
另一撇嘴擺頭,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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