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相見爭如不見 (第1/4頁)
徐妙錦決意留住盛庸之時,便宛如忘卻了往日的自身,那外人眼中無上尊貴的身份,望塵莫及的容貌,與大家閨秀的言談,只為將真心表露,此刻不問是與否,只求心中所求。他卻不能知,疑慮問道:“小姐,所為何事?”
奈何莫過我知我心,望你知我心,然你卻不知,妙錦心下有些寒意,道,“將軍今日能來,妙錦十分欣喜。”盛庸笑以答,“小姐今日氣色,似乎比往日好了...”
“你怎知的,你又不常來。”妙錦急回。遲遲半刻間,最耐人尋味,“盛某雖不能來,也常聽令兄提及,你的傷勢。”妙錦心中多想,悅然,“多謝將軍關心,吾已無大礙。”
“無事,便好。”他言止,二人遲疑,妙錦始終俯著首,不能與之對視,盛庸察覺,退避了半步,亦俯首彎腰下來,在她身前細端片刻,望而謂,“無事,便是極好。如此..盛某,便回去了!”
想時,徐妙錦抬目以對,似乎未經半分猶疑,神色些許慌忙,可她何時是如此之徐妙錦,落在別處,她的這番舉止,實難看見,可獨獨遇見他,便慌不擇路了,她道,“將軍,怎急著走..呢?”
“不走,如何?”妙錦只顧發慌,才發覺盛庸收回舉止立定,身正挺拔,她感覺不能形於色,與他對視之神色仍稍鎮定,“將軍,可否聽妙錦,將話說完。”
盛庸笑聲出,妙錦不置可否,“將軍為何發笑?”他儼帶著笑,默默無言,彷彿那笑容從未擱淺,“小姐請講罷,我且聽著。”他如此說,妙錦更覺難以啟齒,從前聽慣了他人對自己的花言巧語巧言令色,而皆是他等為了達成目的的所言,她難以動容,可如今,自己的真情實感卻為何疏於表述。“妙錦...對當日將軍的救命之恩十分感謝,妙錦..拜師於將軍,學習騎馬技藝,並非有心馬術,而是....”她言未止,盛庸卻道,“小姐言重,吾救小姐實屬出於仁義,若吾身為武將,見死不救,才非君子所為,既然小姐無心馬術,此技藝不學也罷,況且小姐你病傷初愈,需要療養,不便學此勞苦之技!”
妙錦眸中閃過一絲憂慮,她竟不知,他是如此想,而且如此所為,心中的猶疑便更甚一分,“如此,將軍,便是不想做此不良之士..才救妙錦...”萬籟俱寂時,已是無聲勝有聲,她俯首不能觀其態,只隱隱關照到他袍下的足履,縱使無奈何,亦猶道,“如此,便是妙錦多想了,事已至此,妙錦唯有謝過將軍相救之恩,便再無旁的...”盛庸神色沉靜,目光暗自落於妙錦眉梢,霎時謂,“如此..吾便告退了。”其言之告辭,步仍未挪,複道,“妙錦小姐,珍重矣。”他之妙錦二字令其心頭短蹙,言罷,盛庸挽手作了個長揖,見其點頭以示,各自辭別,轉身便要離去之時,妙錦將其叫住,短短一瞬,言之,“珍重。”
或許下次能令徐家小姐拋下臉面放下身段,當眾表露心跡之事,不再會有了。只道,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
庭外,李沐和與徐馥與一眾侍奴立足紅梁一側旁觀,如此青天白日,竟有如此折煞人之事,如此場面,言辭儘管懇切,終究是良辰美景奈何天,徐馥不禁為嘆,“你說這錦姨看上誰不好,憑其大明第一美人的名頭,何人不是盡收眼中?偏偏看上這位榆木不朽的歷城侯,他這座冰山啊,恐怕沒有人能將其融化囉!”徐馥雖對男女之事不通大概,亦對二人經歷如何不甚知曉,然依其觀,此南牆非撞了才可。沐和靜默望去,思之以歷城侯如今的勢力,他既為前朝舊臣,又乃先燕王之直面對手,先燕王雖敗一回,然其平燕將軍的名號還在,如今燕為皇帝對其是恨意揣度多些還是當真不計前嫌愈加賞識,皆免不了時常為其身份波連家眷氏族之嫌隙,如此一人,即算盛庸當真不在意此,與徐妙錦兩心相悅兮,徐家又怎能不掂量其中孰輕孰重?
若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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