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假亦時來真亦假 (第2/5頁)
腳下的狗也跟著咬人,“胡說八道!你們可知汙衊公侯,是何等的大罪!且等我上呈了天子,滅口了你等刁奴!”侍從吳措言辭鑿鑿,一時驚得崔家下人也遜了色,收起聲來。
諸位不敢說什麼,溫綺泓方回,“侯爺莫急,你我崔張二府,本是同根相連,大姊育公子鏞兒,隨的是你張氏姓,若此事鬧得雞犬不寧眾人皆知,於您張侯府,於我崔伯府,皆是利益雙失罷,今後您在聖上面前,鏞兒在朝堂跟前,亦會難堪不是?”
張信脖頸後仰,恍如頓悟,嘆其一張巧舌如簧,然冷言,“那依崔夫人意,此事當如何?”其改了稱謂,兩方的溝壑深不可測,“此事,自然要查個清楚,還大姊一個交代!”
張信遲疑之際,更深了崔家人對其的懷慮,崔琇肙到底如何而死,此事不會善罷甘休。
那日,李二府夫人郝妉疏撞見丈夫李增枝在偏院與一女子苟且,本以為那女子原是李二爺從哪勾欄青樓帶回來的女妓,沒承想是自個兒好大兒暗中搗的鬼,郝妉疏愈想愈氣,在三子李旭的跟隨下,李睿膽戰心驚地進了正堂。
他自知要被興師問罪,卻不料其母會雷霆震怒,情形屬實將他嚇得不輕,“跪下!”
未經他回,其母不聽解釋,“來人!拿家法來!”其弟李旭大驚,“這!....”
“母親,二哥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此啊!您且聽他解釋!您請三思啊!”李睿跪在地,頭深曲,李旭與其齊跪,見他沉面嘴裡喋喋道,“還不是因為你,若不是你告的密!...”其復抬起首,惡狠狠地盯著旁弟李旭,“若不是你,我怎會被打!”其語速極快,眼裡儼然不忿,郝妉疏見此景,聞其語,痛從怒中來,“好個兒!你真是孃的好大兒!做了此番事仍不思悔改,竟還埋怨其旁人!”
她本已接過下人拿上來的教鞭,痛快地往李睿身上打了兩下,“今日我不打醒你!你視李家家規何在!”
李睿心悶忍痛,說時,揚鞭又是幾下,力度之重,打得他哀嚎了半聲,喊道,“那是父親自個留宿那女房中,與我有何干系?”
“好啊,你還敢犟嘴?”郝妉疏瞧他這副樣子,心中恨鐵不成鋼,連連又是幾鞭,“我讓你犟嘴!我讓我犟嘴!”“你當真是要氣死你親孃我!好讓她那個狐媚子上位是吧?啊?”
“想來李家滿門忠勇,怎麼單單有你這麼個不成器的蠢貨!”郝妉疏打得吃力,瞧李睿神情幾分歪斜,卻死活不吭聲,只見三子李旭求道,“哎!哎!...母親您別打了!別打了!”
李旭攔在前,郝妉疏打得自個兒手疼,因這幾日本就寢不能安,食不下咽,打他還累出半身汗來,“你個逆子,你個逆子!想我郝妉疏一世聰明,怎會生出你這麼個好大兒來!”
“家裡家外的事你不操心也就罷了,竟還反倒給我弄出這麼樁子大麻煩來!”她倚著背叉著腰,下人在旁扶襯著,“夫人,您可莫要動怒!氣大傷身啊!”奴婆語重心長,視其再道,“有他這麼個好大兒!氣真是夠我受的!”
李睿痛得撫著身直不起背,仰著腦袋,嘆說,“母親,您真是不心疼兒,下手如此重!”李旭雙手弓著他,“二哥你少說兩句罷!毋要再討打了!”
“活該!我呸!我真要打死你才好!我自個兒生的紈絝,自個兒了結了他!”郝妉疏一甩手,教鞭丟在外,下人拾了推下去,久時,李旭吩咐言,“將公子帶下去休息!”
李旭在後頭跟著,幾人架著他走,郝妉疏冷冷瞧了一眼,活像一具骷髏,無力支撐著行。
郝妉疏睜眼不想視,直歇了口忿氣,嚴婆已遞了茶落在桌上,“夫人,您且喝口茶歇息歇息吧!公子他畢竟年少不經事的,極易受人蠱惑!您毋要為此事動氣!”
此話當是點醒了郝妉疏,說到底那賤女才是罪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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