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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畫虎畫皮難畫骨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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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穿門呢,斂疏翼翼往這兒走來,迎頭也未驚動,她心思不在,霜子一眼便能看出,“這是往哪兒去?”

“往夫人那兒去。”斂疏回神方見,“師傅…”

“我問你哪兒去?”

“我所思之事,不知何解。”霜子拉住她,“何事?瞧你心神不寧的。”

“可否借一步說話。”

霜子心生怪意,師徒之間有何事不能一時說,二人偏往通院門後。

她竟謹慎入微,生怕一絲縫隙就能將訊息透露出去,霜子知曉她的為人,她非那等膽小怕事之人,今日怎會如此詭秘。

李沐和託人去看過音如,回說無多大礙了,只怕是那日驚嚇仍難釋懷,便囑對之多加照顧,直至其痊癒為止。

又因那日瞿轍對己所為,沐和一再推辭與她學武,李甄卻謂,汝當親自與其說清,不可不去,此乃失禮。

李未枈隨後跟上李甄,欲問何事,卻反遭一頓數落,“你啊你啊!我罰你禁足,禁的你的足,還是你的心啊!方將你放出來,你便到處招攬是非!是嫌此事還不夠眾人皆知啊!啊?”尤見其母儼在,不禁默然,

她內忿,感覺屈得很,“父親不必急著說道我,該知的我自然知,我怎又犯了錯了?”

李甄怒目而視,“你知?你當真知嗎?此事你就該警醒那姓柳的一家人,若非此事發生在府內,如此爛攤子!竟由誰來收場?”輕信了他人之臉比家底乾淨,卻沒想他等竟意外貪婪,“這般勾當!是要逼上人命嗎?啊?還有那柳溥,柳溥為何會出現在東望樓?我不管與你們...”李甄直指柳明絻,瞥眼瞧李未枈,聲嚴厲氣地說下去,“若是此事不清!於我們李家,柳家,皆是恥辱!莫大的恥辱!”母女二人輕舉而不敢輕言,更令李甄無名孽火,“你們...哼!個個表面恭默守靜,背地裡幹些什麼事都以為我不知了?欺負到誰頭上...也不可攀扯了沐和!她為何人?她僅僅是我李甄之女嗎?她之外祖乃功臣之首武寧王!舅父貴為太傅魏國公!姨母將是臨朝皇后!若是徐家一怒,你們柳氏一族不過於股掌間一隻螻蟻,二者制衡間,我助...還是不助?....”

柳明絻藏怒宿怨,柳眉倒豎,怒已從中來,“公爺不必遷怒於我們...”李未枈在旁冷眼而觀,“他等既成了府中累贅,必不留於人!我等若讓公爺蒙羞,必難辭其咎 !柳娘自請出府去,不敢勞累公爺憂心....”李甄自思稍許,怫然收起臉色時,李未枈已訴起衷腸來,“父親,你且憐愛憐愛我們吧,此事確是與我們無關啊!”

見她等尤摯真可待人憐,李甄凡念其等本不知,而過分受訓責實在不該,便攔身扶起,李未枈起身默立,而柳明絻梨花帶雨,抽抽噎噎向前道:“此事既與我們柳家有關,便交由我們來管罷...”

李甄本思慮甚多,柳明絻又訴,“此事,必然多加遵循和兒之意!公爺不便從中摻手,便放心交予我們罷...”既已如此,此真稱李甄心意,想來唯有自家人才能免其再生事端,若此事未經妥善,她們便違了言,自然再無顏以對,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她們是聰明人,必然不會因小失大而得不償失。

李未枈在內懲忿窒欲許久,在外終以舒緩口氣,“娘,我們何不置身事外....如此個爛攤子...豈不毀了自己?”柳明絻悄然笑說,“鴻鵠與志同道,安能置身事外?”

事前柳家已齊家求過未枈,她們深知此時李未枈內懷是何心思,卻別無他法,

李未柔久有耳聞,不與置身,便懼此事查清,禍殃到頭。

“三小姐在門外,小姐何不見見?....”

“讓她進來。”李未枈急於將始末與她訴請,方嘆父親錯愕之意,便被駁回,“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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