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畫虎畫皮難畫骨 (第6/7頁)
我等孝敬您!您當收下!”
“何必孝敬我?我乃無關緊要之人,今日你等請安送禮,我受之有愧,但求返去。”王矣連久負仁善名,莫說見勢得勢,便是見人度人也象情理之中。
她人未解,相覷時語,便久而敢言,“我等洞悉,娘娘屈於王妃之下,事事不得小心謹慎,行誤踏錯皆是失禮,可莫非忘了,您也為妃,既已入宮,沒了主次之分!豈不與王妃一儀?”
葉嬤嬤立前,復又辭去婢女手中送遞的籃子,才瞧二人臉面大變,嬤嬤言笑道,“妃婦們盛情,主子愧不能受,自請回宮罷!”
然使陳氏神色忽暗,端倪而謂,“娘娘莫不是嫌我等粗鄙,無能與您立足一處啊!”
王矣連立了身,不驚眉蹙,“後宮之中,獨王妃一人堪皇后之位,你們何故至此攀攬,我自邸府便奉王妃身側,數載無敢怠慢之意,卻多加敬佩崇尊之情,王妃心善寬仁,此今皇朝若能有此等良後乃萬民之福,吾等之幸!”
二人雙目驚措,本心念鬼祟由此而起,便與鬼使神差,僅聽其訓戒,而未敢出聲。
她等本欲挑軟柿子捏,哪誠想碰了一鼻子灰,最後灰頭土臉雲裡霧裡地從宮中出來。
“你說,她當真已奉王妃為首了?”張氏道。
“誰知呢,其中關係,只怕也未如她言之甚好,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本想著好言好語,好物相送,她便能念惜些往日情誼,怎想也是個討不好的主!”“若她不招人惹,那我們就不必活了?真是不知好歹!”“受了點奉承,得意至此了?”陳氏憋著氣一鼓腦傾倒完了。
“姐姐可休說!近日可沒幾人來送禮的,你我這豈非明面了…”
她駁道:“怕什麼?我們又沒做虧心之事,怕它鬼敲窗?我們未說未問,不過敬些孝意,增情往意的!何錯之有!”
張氏羨其多得皇帝隆寵,雖日常囂張跋扈,此話卻並非全無道理。
“那此事…”
“她即不留人,自有留人處,瞧著吧!”陳氏行出半步,一石子拌路,令她險些摔出去,扭了腳,且聽嗚呼兩聲,葉嬤嬤在後小聲提醒道,“妃婦留意著走,當心腳下不順。”
用意猶深。
殿前,夜半燭深,闃無人聲,皇帝朱棣手持卷宗,靜時那銜入內回說:“陛下,王婦娘娘,將她等驅走,未受其禮。”
皇帝神定,親身已行入書房,那銜躬身其後隨,不時續言,“陛下,陳與張婦兩人,日益無視...跋扈了....”其抬眼暗暗瞧著皇帝神色,娓娓道來。
帝拾筆抬袖,那銜齊手將紙鋪成,儼要磨墨時,上端其反問:“依你所聞,她等哪兒跋扈了?”那銜勾起嘴角,牙關緊湊道:“對王妃不恭,對上不敬。”他佝著頭,一切無言中,皇帝仰首伸脖,不覺洩了滿身疲勞,沉聲靜氣,“啊...她等對王妃不恭,對朕不敬....”
那銜平嘴不敢輕舉,忍忍在旁默立,皇帝拈筆於紙硯前,輕敲兩聲罷,示之,“皇后如何了?”
“皇后?....這....”那銜儼問,忍俊不禁。
皇帝張口罵道:“怎麼,朕說的皇后,你不識得?”那銜不敢違,連連低聲,“識得...識得,奴婢愚鈍!奴婢愚鈍....”
他側身又向裡去,昏燈從遍牆銅青壁櫃中抽出一屜,格中取出錦帶玉旨,供於其首,低目俯身移步遞至上前,隱隱謂,“陛下....”
皇帝接手鋪案,點墨落筆,稍緩半刻,已畢其書。
那銜輕躬承接,萬籟無聲,“若再無旁事,奴便退下了。”
然房門未出,“慢...”皇帝一語未完,那銜被召回,俯首聽命。
當夜,皇帝賜妃王氏金佛像一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