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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庭院深深深幾許 (第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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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魚漸往一處匿…

“你可有意於他?”

她回了頭,與之眉眼相對,可知孟逸心頭期待又些許不安,不知她是非與否,而己不過多問一句,就擾了心神。

沐和沉下雙目,卻令孟逸心中多思,“我,無意。”

“那為何,你要與他相約...”他吐露的皆是日不能食寢不能寐之所思,從此脫口盡出了。

沐和望向他,隱隱反問,“師兄以為,我為何與他相約。”

“莫非不是…”她側身移了步子,再不與他站在一起,孟逸遞前去,手將落在其手之上,沐和手便已收回,“若你不想說,我便不問。”

他喜形於色,情誼皆表露於一字一句,“今日非你,可太好了。”

沐和側臉那面笑,笑淺而神清,“師兄是想說,非我,安好?…”似問非問,既知而知心意之人,世上無幾了。

孟逸也笑,含情脈脈,“是。”手從後拂過其發時...

忽而廊央那頭傳來一聲招喚,盯眼望去,正是夫人身邊的雅瑟在喚道,“公子小姐,堂中出事,夫人請汝等速往繁堂來。”

何事而出。

顧婆瞧出端倪,才看破未說破,只令他們自己說清,可免大罰。那跪伏之人卻泣涕不止,苦不堪言,“小姐派我去與那柳公子說清,未能赴約深感歉意,可知其早已懷不軌之心…”

亦沁俯身將其扶立,“有何事,你且說,何故哭呢…”

那人確是沐和派使而去之音如,平日其主責內園之事,鮮少搭事傳話,今日閣中無人才令她前去。

“我與那柳公子好生對談,也不負小姐懷愧之心…”話音未落,顧婆斥聲令她停駐,“住口!小姐可與他親故之誼,卻不與他有旁遭牽扯!”

“是,小姐心慈,不忍嚴辭他,可那柳公子…他也太過浮妄了,我方至東閣樓時,他雖以禮相見,卻頗有些醉態,對我也是動手動腳的,話未說幾句,他便要來扯我衣服,我不從,他便張口肆意親我!…”她言語間顫顫巍巍,甚痛惡至極。

“那你為何不逃?”醉心問道。

“我本想逃,可當我回身,樓中大門已被上鎖,以我微薄之力又怎能將其開啟…”夫人勸慰,“罷了,你受苦了。”

沐和拭她眼中淚,自覺有愧於她而無奈其遇遭受不白,“你莫哭,且說清,我們也好為你做主。”醉心挽手慰道。

“我…我無顏再說,那時我無可奈何,只能破窗而逃,幸好跌落在牆外的空地之上,才得以保身…”

醉心大不忿,“那人當真衣冠禽獸!平日裡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竟幹出如此惡詭之舉!”

亦沁攔道,“小心說話!畢竟他為客…”顧婆衝他等回,“如今看來,也不必為客了。”

“如此不堪之事,他們也無顏面再有望與吾家。”轉念將音如送下,眾人仍念其蒙屈,便對照顧關切之人多加囑咐。

她竟實話相告,必定為真,自來不會有何人以己名聲作假編謊。

“此事,夫人打算如何處之…”

“交予你處置罷,切莫傷了人心。”

“是。”

今日本花廟節時,因李未柔一事公府上下大為所驚,為保再度遇險,四處皆閉門未見,既不可出府,便無能見其盛景,一夜間湖上彩船,岸邊花燈,橋上長帶,門前紅籠。

今雨綿綿而止,便似天意如此,恰如此絕妙。

閣上清風徐來,葉疏單枝映襯牆外城中景,亦沁前來披衣,“小姐,這兒涼。”

“無礙。”

她人去,李沐和獨喜自處時分,卻如影只而心存愉悅,她愈往下望,愈感無光,那暗黑中風聲晰晰。‘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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