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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沉醉不知歸路 (第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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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

“柳妃已死,君上是怕柳府受牽連?”

其眸深如潭,暗灰袈裟寶衣傍身,見燕王過時答,“那又如何?”

“既然朝中外非議皆起,莫將順運,稍削淺其權,一正視聽,徒藉以省,二令事歇,不為人過。”

誰想勿用暗議,大侍內監已殿外傳號,“左軍都督僉事卿柳升求見!”

柳升至堂中來,二臣兩面相覷,大抵有所慮,其求且訴,“吾願承蒙削勢,無令君上承難。”其言韌拔懇切。

燕王見其諸事自情,原是與姚二人早已意同,共使勢轉機向榮,姚廣孝即道,“臣下代為傳意,升知而無怪。”

燕王慰,君臣相宜莫過於此。嘆:“有卿當如姚軍師。”

朝散之時,正值辰時,李甄先姚等一步出宮,至武英門,見天眼大明,日高一丈,照印在合宮高閣桂簷之上,紅牆綠瓦,金碧輝煌,宮宇臥在碧水華庭中顯得靜謐自然,莊嚴肅穆,一道宮牆直伸十里迴廊,蜿蜒曲折,其中幽深。

偶時掠過一陣風,李甄心頭一陣微涼,暗思時身後有人叫喚,“景隆叔,別來無恙啊!”

想是不熟之人,才會如此稱呼,其回頭一望,不遠隱匿外露出個人臉,藏身轉角處而來,“知我尊名景隆,你且如此喚我?”

其笑說,想來非不熟,而是故意為之。

見來人青絲高束,貌容俊挺,英姿勃發,想來朝中非瞿(qu)氏一門未可有二類。

確是瞿轍,乃瞿能幼子,瞿通嫡孫。誰不知瞿家三代英勇無雙,實乃開國大將,聲望朝野。

李甄器重,同與瞿門來往密切。其人亦笑道:“甄叔怎知我乃瞿轍?”

李甄連連拍肩,“此般氣宇,與你不會有第二個。”

瞿轍不喜讚譽,為人磊落。

“你赴燕地駐紮,民生如何?”

“一切順然。”燕王反京,燕地居於四面虎視,最無心也不可輕怠,即以拔尖將領出駐。

“燕地自來富庶,才得以出燕勇之才。”二人徒步宮廊,李甄不乏欣賞之言詞。

此次入京,瞿家先有平燕將領瞿能以敵舊之臣得厚葬殊榮,是為燕王不計前嫌,傾賢尊士,後親令瞿子赴重地駐守,是為信任大仁,德明聖君,燕王權謀令人歎服。

瞿轍問及李末休,想來其與之曾為學童故友,幼時多有交集,這會問的,“其與次子現居國監習書備考。”

“思齊心細有志,當為朝時有用之才。”瞿轍真訴,李甄反而答,“犬子何能與將軍相比,只執迷於文墨詩書,有何用武之地?”

見其過分歉省反而不對,“甄叔非然,自來非志而勇,各居其位,有所長進。”

二人相談甚歡,月逢閒暇,約其二日後闔家相會園宴,以作接風洗程。瞿轍謝過,獨自駕馬而去。

彼時反逆以李甄為首將,然不堪重負。而瞿轍之父瞿能相輔為副將,令其自愧不如,領兵所到之處無不令燕軍聞風喪膽,曾將手擒燕王,可惜身在時局,不得而已。

那時柳府鬧得不可開交,群議爭論,柳氏一族最長柳岱主持大局,時有人對柳弗兒之事妄加非議,老沈氏悲憤,“你們非但不悲惜我府喪女,今卻欲將其名在族譜上劃去,實乃過河拆橋,望恩負義小人!”雙方對峙,反正如何不能善罷甘休。

“你家女使祖上蒙羞,莫非我們還要留著她遺臭萬年嗎?”另人直言不諱,令柳家難堪。

老沈氏當即斥聲驅遣,又一陣亂聲四起,眾耆老僅予柳家二選,要麼將柳弗兒之名在柳家族譜上劃去,要麼將其遷葬別處,永世不得歸宗。

柳岱亦是裝腔作勢,眾人皆逼柳家抉擇,說時急來時快,柳升歸府,府外通傳,眾家眷忽覺和煦降臨,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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