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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異日圖將好景 (第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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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眉冷笑,互不直視。

張李兩家誓約婚姻,遍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耿府宅院裡,耿雪鄢諱莫如深,多有置喙,“他昨日來找你?就為了這些?”

二人同行,身邊未帶侍從。

“是。”

雖耿雪鄢乃耿二爺耿瓛之女,耿秋月為三爺耿瑄之女,二人確是自小一齊長大,不是親姊妹勝似親姊妹,“我不得不勸誡你啊,你可得瞧明白了,切莫為他一時的花言巧語給矇騙了…”

秋月替他辯解,耿雪鄢卻道,“誒!你不用替他說話,他怎麼的為人我不知曉,你怎樣的品性我確是再清楚不過的…他雖說那女為妾,對她無意,可以後終究是在那府中的,無意不代表無心,只要人有心,無論何時皆能生出許多尋常意味來…”

秋月雖嘴上不說,心裡確是有一塊芥蒂,令她不得不在意。

“眼下…他當真說要娶你?”

秋月靜默,“嗯。”

“那你看著辦吧,叔嬸能否同意都是枉然…”

風浮淺了著水面,微稀的柳絮吹盡庭院,只有她心境還無法擱置。

恰時。

使送的小侍晉楠移步於寒閣…

“小姐,李四公子差人來了。”扶霜請人進來,晉楠提溜著包袱進來,不知何意,問時才解開取出個精緻匣子來,拿到秋月面前,“長二小姐,公子說,讓您親自開啟。”

秋月果真親手環了釦子而啟,卻見裡頭裝著一對嵌玉石流蘇耳墜,“這是?”

旁人也怪,晉楠卻說,“小姐您細瞧,公子在上面刻了與小姐相關之物。”

何來相關?耿秋月凝神而視,柔光下,玉石反映出月與樸木之象,愈向光亮照傳,玉石愈加透著紋繪,是月與樸木交匯靜融於澄清的一宛湖水中。

“公子說,如今還無多禮送小姐,就當為成親所備。”

說時成親二字,屋裡的三兩婢子就嘻嘻笑笑起來,弄得秋月羞紅了臉,靜靜地回他,“你告訴他…我很多喜歡。”

婢子們像是收不住笑了還捂著臉,秋月一說她們卻又放聲歡笑起來,此時晉楠已會意歸去。

近夜時,李睿正偷偷摸摸從偏門要走,其父雖未派人時時刻刻盯著他,但也限令了他這幾日不許出門亂晃,可他那是安分守己,聽之任之的人,此時已定昏,晚飯都沒吃,一門心思想溜出去。

躡手躡腳身後跟著兩個侍從,一個小心翼翼啟開偏院的門,一個試探把風,李睿夾在中間,左顧右看,憂喜參半。

“公子…這鎖似乎壞了,啟不開…”小人試了千次,差點沒把鎖別擰在裡頭,被李睿捶敲,“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何用?”

“起開起開!”李睿親自去撬,卯足了勁去擰,也是好歹都沒點動靜,他有些丟面地又叫他們兩人一起上,上倒是兩人一起上了,忽然開啟的門,驚慌愕著地也是一齊地,此時李睿不及木訥低頭,“老爺…老爺!....”他們跪地就求,留李睿一人站立中凌亂,“爹…爹,我是聽說這門壞了,所以找人來修呢…”

李增枝豈會信,“狗屁!我信你?”李增枝立在面前,李睿就瑟瑟不安,雖然他也不是怯懦的,逼急了搞不好還會反咬人的主,可李增枝威猛是出了名的,軍中論搏鬥的沒幾個能贏得過他,他的小胳膊小腿的,十個他都未必是他爹的對手,他自願服軟,也不去欠揍。

“為何啟不開,那是你爹我在後頭把著呢…你個蠢物!”

果然,李睿雙眼撲打撲打,主動講好話,“不知是父親回來了,兒子這不是晚上無聊嘛…”

“你哪日不無聊?闖瞭如此大的禍,你還想去哪?不安分在家待著,成天就知道東躲西藏…”

李睿頓然失措,“父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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