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非淡泊無以明志 (第2/3頁)
不值一提!實乃獻醜!獻醜!...’
觀此景,不由令人回顧當日對談...其人劉訕確是有才有能之人,其懂得藏拙不顯,其喜好名師李嵩之畫,有甚之在最硯清查其臥房時,儼見其內,懸著一幅李嵩明作之幻戲圖,只是奈何其為人,亦如畫上那兩對骷髏之態,實無其德,徒有其表。
“劉訕狗官!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是啊!縱使劉訕你有滿腹經綸,才高八斗,又怎能黑了己心,幹出此些天理難容之事來!你今日之落魄!難能不是自食其果!罪有應得!”
“對!對!自食其果!罪有應得!”此間終不乏百姓聲討,可嘆人終不能為了內心妄圖而失了德行,所謂君子行德以全其身,小人行貪以亡其身。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
其罪已定,三王遂而下令,將知州劉訕及其同黨移送滁州獄,聽候發落。便因要在其等離開滁州之前,以告百姓冤情。
萬籟俱寂。
乾清大殿,二王朱高煦身之下俯,頭磕在地,即在皇帝一聲呵斥中,冷汗浸藏。
“你這二王當得氣派啊!當得比朕這個皇帝氣派!”
隨之其一抬手,砰隆作響!那摺子被重重摔在一側,便猛地一摔到底,毫無偏移地朝殿下二王狠狠砸去,其頓如頭頂霜雷,巍巍不敢挪身,直深俯著首,觀皇帝神中未定,“你且瞧瞧!這滁州知州告罪之時,如何言及你的!”
“還有這些!...這些!”隨之皇帝一甩手,那龍桌案前堆積如山的奏摺通通一氣如洪水般,朝二王潑撒而下,那大勢頓而有淹沒其之意,令朱高煦慌不擇路,久久未能端詳清楚其上之字句,皇帝座上踱步,時間分秒如渡......
‘吾背靠二王,你等打擊吾,便是在削減二王勢力,其若得知了,定饒不了你等!’
久時,二王神中滿是不可置信,言語似是大冤,“這!...父皇,其人誣告!其人實屬誣告!其人劉訕雖與兒臣有所交集,然兒臣從未教唆過其人以私謀利,慘害百姓,其人所告,簡直一派胡言!父皇聖明!還請父皇明鑑!”
皇帝厲目而窺,“一派胡言?若非仗著你之權勢,其人豈敢在滁州興風作浪?”
朱高煦跪而朝前挪步,欲圖解釋,卻幾經皇帝質問而愧色,“朕臨朝才幾日,言討控告你二王的奏請便已堆滿了朕之桌案!你若真儉以養德!其下百官會揪著你一人不放嗎?”
“你二王再是功高震主!也得瞧瞧,朕死沒死?朕給不給你機會!如此肆意妄為!你還想當儲君?還想做太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罷!”
聞皇帝提及二王心思,此言猶令朱高煦心性竄地抵至嗓門眼,且觀其抬視揚聲道,“兒臣豈敢太歲頭上動土!兒臣豈敢冒犯聖意!”
“豈敢?”皇帝下階而立於二王面前,其聲一沉,猶有夜鶯之暗寂,而令二王膽戰,“你不就仗著自己上過陣,仗著自己那點軍功,而能肆意妄為嗎?啊?”
“朕今日告訴你!這江山,這天下,這大明數盡之子民,皆是萬般不可欺!萬般不可棄!朕必要將此皇位傳予宜德宜賢之人,朕才有顏面,以垂功績,而告千秋!”
二王遂而失魂,便隱隱而謂道,“父皇,便是在痛斥兒臣,是無德不賢之人!故而不配登上皇位嗎?”
皇帝忍言,朱高煦繼而怒不可遏,“可父皇莫要忘了,當日靖難之時,您曾與兒臣說過的話!”
“您說...世子多疾,汝當勉勵之!兒臣便輕信了您之言,拼力廝殺,故而才有了吾等之大勝得朝!”其由內冷哼,複道,“如今,父皇卻以兒臣無德不賢,而覺吾不配那儲君之位?眾曰,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朱高煦跪而挺立其身,明視其上道,“父皇難道,沒有失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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