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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翻手為雲覆手雨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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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您沒事吧?”李增枝身後的侍子翟(zhai)聰緊隨,一行人正繞廊而行,李增枝撫著額頭,露出難忍之相,“今兒不知怎麼了……”

天幕暗沉,深院中聽不得一絲風吹草動,稀鬆的枝頭,忽有黑鴉飛來盤桓,彼時間陣陣撕心瘮人的鳴叫聲驚怵著耳目,他嘴裡喃喃,痛捶在額前,此遠近聞名的彪悍,千斤可扛雷打不動的李二爺,這會竟險些栽倒在門楣,他方要踏入側院正堂的門,暈得身仰後而倒,翟聰急忙攙扶住,大聲呼喊道,“二爺?二爺!快!快扶二爺進房裡!”

下人們左右相覷,竟都頓足原地,“還不快來扶!要你們幹什麼吃的?”要知道,今兒可是夫人的生辰,二爺此時才歸,是否已將此事拋之腦後,若在彼時,李增枝可是萬不敢怠慢此事的,因為每逢今日,夫人都會迴轉郝侯府,與孃家人一同慶賀,其就算裝模作樣亦每每會陪同而去,一為外人面前維護顏面,二為博取郝侯的器重,誰人不知他的都督之位,因誰而得來的。

“主家受那賤人蠱惑,竟如此不知深淺了?”“你小聲點罷,置喙主家,你不要命了?”“如今不是隻有你我二人在此嗎?怎麼,還不讓說話了?”手下人的閒言碎語難免不令當事之人聽聞幾分,純姝知曉此時除了二爺李增枝,其餘人皆將其視為眼中釘,尤其是夫人郝妉疏那行人,她們為郝妉疏之屬,全權仰仗於她,若她失勢,她們也沒榮光,但她純鄢本就身世不明,如今在李二府地位更是不明,李增枝雖對其寵幸,她亦已為李家誕下一女,其卻儼無能予她一個名分,她終究不過一名不正言不順之人。

房內,府醫正在為李增枝診脈,純姝伏跪在床頭,撫著其額痛泣,“爺您這是怎麼了?純娘心內不安,爺您不能出事啊!爺……”

翟聰臉色平平,招手即喊道,“來人,將純娘子拿下!聽候處置!”

純姝臉上流著淚,心緒仍未靜,聽聞轉頭直視,臉色疑慮,“吾犯了什麼錯,侍子要抓我?”

“聰侍子你這是要做什麼?”純姝身側立的婢子夭桃喊道,“如今二爺仍未醒,侍子便要興師問罪了嗎?”

翟聰低頭冷笑了聲,復又抬手,冷冷地衝外頭候著的侍從斥責,“你等聽不見嗎?即刻拿下!”

此話一出,本來猶疑的侍從傾身而入,將地上跪得發愣的純姝抓起,夭桃手中抱著嬰兒,此時正張皇失措,卻見純姝掙開侍從拉扯,向她衝去,片刻將嬰兒攬入懷裡緊緊抱住,弗若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難堪,“來啊!來!”她的眼神堅毅,勢頭令人不敢靠近,“娘子這是做什麼?吾等不過要查二爺受害之事,將您帶去問問罷了,您何故如此啊?”翟聰有些玩味地對其言,有種明知故問的陰險,說是問問,不過走個過場,如今府中情勢,夫人不在府,二爺被害昏迷,明眼人想來,都知這是反間計,只是她沒想到,一向表現得視夫如命的郝妉疏竟會為了除掉她,不惜以李增枝的命作賭注。

“我同你們去便是,不過,吾女儼是你們李家血脈,若她有個三長兩短,不說二爺不會放過你們,我便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純姝惡狠的眼色落在眾人身上,翟聰笑著答道,“純娘子您言重了,吾等怎麼會對小姐不利呢?她可是二爺的心頭肉啊!”

其指使奶媽將嬰兒抱下去,復將純姝一干人帶下。此時,已過三兩時辰,李增枝仍不見醒,天盡微明,通傳的二府人才分至國公府,郝侯府。

“你說什麼?”郝侯瞪大眼,郝妉疏斂容,平緩的臉上看不出半分慌急,言語卻十分急促地道,“快!快回府!”

“疏兒你莫急,你先去,我與你母親隨後便來!”郝妉疏回首與郝侯對視,默首以應,便隻身而出,轉瞬之間,一抹深意在臉龐稍縱即逝。

打更的小徒牆外過,初晨的李二府當真熱鬧,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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