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畫虎畫皮難畫骨 (第4/7頁)
姐姐莫急,我只是有一事問你....”她似乎心平氣和,“父親將柳氏之事交由我們去管,此事我們管是不管?”
“我們...”李未柔輕言笑,“何來我們?此事我已被傷得不輕,你還想讓我蹚這趟渾水?”
李未枈轉了個神,小心笑道:“姐姐若不管,還能有誰管得?”
她探問,“此事,你們打算如何管?”
“我亦不知,才來問姐姐的....”
“問我?”
她應了聲,李未柔且問,“她等早已來求過,你又來?”
那時眾人碰巧路過中庭入內撞見,李未枈便覺她們有備而來,眼巴巴地上前,老沈氏不比往日的橫眉冷目,倒外孫女兒長外孫女兒短的叫喚起來,“誰是你外孫,我們小姐可不認啊!”安哩挑明勁怒出。
那面見勢決絕,頗為無顏,老沈氏嗚呼哀哉,舅母柳關氏拉住其手勸言,“柔兒,此事因我兒而起,可你們也得念在柳氏一門外戚的份上,幫上一幫啊....”李未枈未免揣度,雖柳家是門窮破親戚,可有總勝於無,再有柳升官職雖被罷,官銜卻未免,若是有朝一日鳴冤復了官加了職,飛上枝頭便鳳凰的,她仍視舅父,便如水漲船高,大事化了,小事化無。
方聞老沈氏矢口,“你我本血緣,何故絕了這血濃於水?”說時抽抽嘁嘁,悽悽慘慘。
安哩瞧不慣斥訊,“小姐與你等才本無血緣,安能血濃於水?”
“我等大可無親,然柳溥與你,與你母,你姊妹為柳氏一門血脈,你怎能坐視不管?”老沈氏最擅列舉,以辯己證,以正其理,任她說得繪聲繪色,未柔不為所動。
柳關氏輕步至其身前說,“不知如何....”
李未柔知之為何來求,不過看中外人眼裡口中的寬厚識禮,然而她們皆錯,利與益間,人心本就可悲,顧其念者顧其情,斷其念者斷其心,權衡不過一念之間。
她輕起,心平氣和,謂,“外祖母不必與我說此些冠冕堂皇之理,我七歲入學院,雖不能博覽群意,卻也算是飽讀詩書,此些,我知,更曉,不勞您說與吾說。”
那面老沈氏笑臉盈盈,“我自知柔兒明白,我說呢,柔兒就是比諸子識禮大方,怎會不知呢...”柳關氏也假意笑道:“柔兒此般回,我等便安心了。”
李未柔繞開身後平哩驚措神情,“去,奉茶上來!”
柳關氏疑思了半刻,承接道,“是啊,你我來此多時,亦口乾舌燥,母親,何不勞累?”一面視老沈氏,她雖年老糊塗,且還沒到不知時局,當今時局,便是她們得讓,令人進,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還是分得明拎得清的,才緩緩回,“額...是,是,快奉上茶來,老身口乾得緊,快快奉上來....”眼瞧平哩臉色紫青,老沈氏不禁側著身埋袖笑。
茶奉上,不甘不願,平哩退到了後頭,裡頭鑽出個小丫頭衝她忙笑,“平姐姐也受氣了?”
平哩冷了半刻,唾道:“死開!笑起我來了!仔細你小命!我且能不能讓你活下去!”
“好大人,我再不敢了,您是天上的鶴,我是地上的蟲,怎敢冒犯您呢?不敢不敢....我再不敢了.....”
“你休胡說,我哪就成大人當了官了,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平哩雙目熠熠,稍點得意樣兒,聽那婢子再回,“姐姐哪不是官,你就是我們這兒最大的官了,哪還稱不上大人?”
平哩且歇氣,聽她又問:“那到底什麼人,小姐怕是幫了這個忙!”
“哼!她們是皇帝老兒,都奈我等不可,莫不是手裡攥著點血親之系,誰還愛搭理?”小婢子曉兒感道,“她們攀上的也就我府這等親戚!換了旁....”一時說時裡頭穿來幾聲洋洋之氣,“那是當然!你我本可以親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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