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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枕簟虛涼清夢境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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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都不曾變過,對她還是一樣漠然,一樣只有迫急而無半點憐愛。

“四郎你可知道,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便傾心於你,於是我便四處打聽你的訊息,期望有一天能再見到你,可你卻從未想過我,想過要來看我……”她淚如漣,妝淡化,模樣狼狽,一會兒肆聲,一會兒又細聲細語。

瑤臺人盡注視張望,同情憐憫的有,議論未休的更有,帛安問,朱濟熿說著無關緊要的話,“好一個專情的女子。”“好如此百無遺漏的一局。”他似乎要輕笑。

“他確是在閣中。”

“那就讓他知道,越多人知道越好,他不出來主持大局,還有誰呢。”朱濟熿紛亂中喝著茶,帛安再疑,“為何?為何他會來為今日之事做主?他不過也是來尋歡的罷了。”

“你不也說了,他是來尋歡的。他若是來尋歡也好,體察也罷,誰能清楚呢?憑今日這勢大,京城會有誰不知道?”

帛安意明且笑,瞭然於心,“他若不管,便也是這花街柳巷中的一個,他的吏部左侍郎之位也就不穩,若管了,便是明臣義仕中的一個。”

朱濟熿短哼了一聲,他一去且歸,郭進介於名聲與烏紗帽不得不來,他也是沒想到此事牽連的,竟是李家兩位,問清始由,經過,權宜之下只能將此事暫時瞞著,封鎖訊息。

閒雜人等通通攆出閣外,朱濟熿甩出袖子,一步跨上馬車,“明日有好戲看了,本王且等著!”

“張鏞諷我為平陽王,而他朱濟熺卻承襲了晉王,如此我便要讓他全家臭名在外,李睿笑我丟盡臉面,我便讓他不得安寧,自食其果。”帛安撩起簾子,緣深樓內外從笙簫到寂寥還不過一暗夜的時分。

可事後此事卻仍有人議論紛紛,高門顯貴之間不免淪為話柄,郭進將人安置在一處,心下自知無論曹國公,還是隆平侯,都是惹不起的頭,一箇舊朝重臣,一個燕王寵臣,得罪了誰都不免家職不保,遂五更陽初時武英殿,人至而有事稟明燕王。

“吏部左侍郎卿郭進求見!”

一聲傳號動輒整個皇宮大殿。

“殿下!”

燕王見他怯怯巍巍,“殿下,臣恐此事說出有損您之顏面!”

燕王處事不驚,令他何事直說,他才敢將事情來龍去脈一一訴清∶“昨夜城北緣深樓…”提及地點時其不免心中也一顫,是一種身臨其中的唯恐,“有幾人因事生亂。”

“你卿果然出眾不凡,此等事也要來稟我?”燕王似有怒起之色,郭進嚇得兩眼昏花一時不知所以,匆匆忙忙,“陛下,那其中二人,乃李家兩位,一位乃曹國公之四子李末值,一位乃前軍左都督之次子李睿。”

燕王生疑,若是此事與上無關,郭進也不必冒險稟告,偏偏徐夫人乃當今王妃之姊妹,換作話說,李家是即將臨朝新帝的外戚。

“他們二人有何事?”燕王語境放緩,真實把此事提到了心尖上,“他們二人自然無事,不過在醉深樓喝了酒,尋了樂…”

他可知此話如鋒刺般紮在燕王眼中,恐真令他怒極生悲,他才遑急再訴,“卻是那李家四郎,引的一女子謂其輕薄失禮,又不予理睬,才出來惹大家置評。”

燕王不以為然,厲目斜視,“一個風塵女子,還要勞煩本王來處置嗎?”此時郭進已跪地賠禮,“陛下…此人若真是風塵女子,我萬不敢擾煩於您,只是……”其膽戰心驚,脫口而出,“她乃隆平侯之女張臻。”

令燕王當庭震怒拔起,急召曹國公覲見,李甄早已著莊重朝服候在了武英殿大門外,郭進前腳踏出,李甄后腳邁入。

殿上,李甄豎立孤注,“國公可也是聽聞了今日一震驚人聞之事啊?”

其言已如一方玄鐵,壓在李甄心頭,動輒而落,不動則重,“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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