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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遠道終難寄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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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說,李末值卻叫他多嘴,“你怎會知,我與她好似一起,卻又相隔千里,她始終在我捉摸不到之處,像中間有一層薄薄的霧。”

晉楠笑意,“那更好呢!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

“你懂什麼!竟要將其與那深閨婦人相較,她們有的是愁怨鬱結,秋月何如?”

晉楠又笑,末值直視而詢,“你所笑何意啊?”

其忙給指路,“正要問公子,可去耿小姐處?”

“我便知你在打趣!”

二人齊身出了府,馬車穿過尾街,秋雨綿綿,在耿府偏門巷中停下...

只見有人起身,像是有備他等前來,乃一老奴,朝他打量了幾分,聲息極低道,“這位,正是李公子了。”

她似問非問,然說,“近來府中小姐管家,事事皆由其代勞,公子若當真體恤小姐,便不要與她再生煩擾,各自安好罷。”

二人驚怪,她又言,“公子往返府邸頻繁,是要惹人非議的。”

“可讓我見秋月一面否?”奴子頭微搖,低身作禮,“奴不瞞公子,此些,皆是夫人之意,您自請回府罷!”

她將去,正轉身踏上青磚綠苔之際,末值眼中幾近落寞,短短回道:“請婆婆回話,她既不能閒出,代問令母安好。”

雨水漂過他人衣袍,潤溼了新穿的錦履,原有一人孤立門外,心間滿是欷歔。

天色盡昏,殿內吹燈換盞,挽簾收物,方才仍綿延細雨此時竟愈發下得滂沱,雨勢大作,索性閉門鎖戶,居於房中靜聽風聲。

安隼往櫃中取出件素白褂袍,往王妃身上披上,“娘娘,當心著涼。”

正瞧細心穿上,卻聞卉思漫漫說道:“今日朝上,大臣們又與君上提及柳氏之事,竟還有人進言國公當屬無徇私暗謀之嫌,名曰恐有奸人在側饞惑,有失志愚妄之嫌,所謂奸人,莫然是指著柳氏一族,非要以此為由,參上國公家一本..此些臣子,個個陰險狡詐得很!”卉思橫眉冷目,方見安隼漠然視之,“自古清者自清,陛下有聖裁,怎會憑他們胡言。”

王妃付之而言,“那日我自書請呈與陛下,他既明然於心,才會顧我親顏面,對眾臣張狂之舉網開一面,若明裡對李家袒護過深,則是偏了公理,世人朝臣皆不允..然他能如此作為,我心,竟不知該慰....”

房內暗暗沉沉,外頭風雨未定,一呼一息亦如銀針落地偶有迴響。

“安隼瞧您髮髻有些亂了,奴給娘娘重新梳理。”顏如起身妝臺,卻見鏡中人添減有餘,不似往前又有幾分當時模樣,“我的發,似少了許多?”

顏如撫發自問,安隼鏡中淺說,“娘娘正值春秋,怎會有此慮呢?”

她亦笑默,年歲添減有餘,不盡人意。

高昭王府內,盛庸見三王朱高燧,將所查一一告知,曰行刺者身著與當日情形,“現場未留下何許可查之證,只在一支短匕之上明刻有安王領兵圖騰。”

下屬呈上圖紋短匕與刺客所著衣物,其人所著統一,實難推斷。

“安王的兵,何意圖出現在林中?”

盛庸回,“此事尚未可知,不應以此斷論乃安王主使。”

“行刺者多詭陰計,亦不除反其道而行之。”最硯說時,眾位生疑,能在京中調動勢力,亦行之詭秘,不留蛛絲馬跡,絕非常人所能為。

眾人皆議安王怎是易為此事之人,世人眼中他不過紈絝子弟,有才無能,然三王不決於此,知人知面難知心,安王是何許人也,亦未可知。

“行刺者與徐府侍從搏打死傷甚少,其人必是武藝超群,非常人所能所敵...若非長時經過特訓習練,怎能做得如此詭譎?”

最硯謂,“死傷屍首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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