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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不羈遇寒衣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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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行愈近。

暗棕屏風外,顧惜隨侍入內,頷首低眉而靜立,聞其衝煙霧繚繞的房室中傳話,“殿下,換洗衣衫給您放這了。”

且知未有應答,顧惜不禁抬神而望,那丹鶴紋雲錦紗簾正微微拂動,隱約可觀其內燈火瀾意,三王一雙肌骨分明之寬肩背對於己,通身泡在水煙嫋嫋之中,束髮齊高,雙臂慵懶地擺落在外,只聞顧惜聲之下伏,神之迷離,微喚道,“殿下...”

只知此話未落,其內一聲動靜,直使顧惜顏之忽驚,收神而視下,耳邊細聽來,竟是三王冥冥一聲靜語,“出去!”此言謐而迫人,唯見顧惜暗暗默首,步有淺抬,似移非移地朝門外而退...

敢知其方要踏出門沿,正與迎面而入之最硯相撞,不時最硯恍惚,脫口致歉道,“失禮!勿怪!...”

儼是此語間,忽而噤聲,且見二人對窺,最硯忽又啟言,“顧惜姑娘?”

眼前人神色方才恍現,未作答語,卻是先拘了一禮,“秦總旗!”

最硯抬首,冷視其而緩言,“你怎會在此?”

“奴婢,依管事吩咐,隨侍殿下。”

“殿下不喜旁人隨浴,便不勞煩姑娘了。”

顧惜隱隱抬視最硯,一張臭臉看來十分索味,故而亦冷語復之,“善。”

“只是,殿下今日,似乎,喝了許多...”最硯雙目極淡,猶是驀然俯觀,覺她此人,方才隨至京都,應天府之語竟是通曉得厲害。

“在下不得不告誡姑娘,此,是京都,不是滁州...”顧惜眸光泛湧,極有意味地端詳著眼前人,復聞其再道,“你既居吾王府,所言所行,必應為殿下考量!...必知毋敢言的毋言!毋敢問的,毋問!”

最硯言及,字句根深刺重,無不在警示著顧惜,二人對立於簷下,流連間的對峙,較此宿夜更加暗謐幾分。

“顧惜牢記,總旗所言。”

顧惜朝其揚了一眼,便與之碰肩而去。

且見最硯稍緩了口氣,推門入了房室,其亦是躬身屏風幕簾之外,觀內浴之霧氣已然消散,彼時朱高燧起身端立,長袍已然加身,漸顯得其背影如松魁挺,如柳修長。

“殿下!”

朱高燧聞之,沉聲以應,復聞最硯默首而謂,“如殿下所料,其人果然來者不善!”

此際,朱高燧轉身而正對,隔幕而緩道,“此皆是意料之中,只是令本王未想到的,他等竟敢下藥。”

最硯回時,其面容豐逸,挽簾而出,“殿下,是否要清查?”

朱高燧與之相視,露出疑神,“清查何如?”

“殿下與王府周遭,已盡是他人之屬,此,恐怕對吾等不利!”

丘府人與宮中德高望重之人結系,多次出入王府內殿如同閒庭信步,從容不迫,實則是受今上之意,此間臥虎藏龍,當真底細難測。“自上次,吾等在內殿偶遇丘府之人,殿下便有命不可聲張,為的,便是引蛇出洞,黃雀在後,此番其人頂風作案,必定有損殿下清譽!”

不及最硯短慮,朱高燧手之靜抬,即接過其手中奉上之物,未由地捋著此九龍玉佩其下錦須,旁道,“府內,仍可以在亂些。”

其言之意不言而喻,最硯遂而默唸,思之丘府小姐隨府內人等候三王歸家,而至子夜,等來的竟是三王夜醉李家,盡興而歸之狀,故而丘府小姐有些失意,便與韋喬韋嬤嬤串聯,將茶壺中放入迷藥,藉此二聖屬意王妃,三王未婚之妻之名頭打通侍衛心思,故而順理成章地進入三王寢殿,待事發,便復以女子清白名聲為要,本就是二聖屬意,三王未婚之妻緣由,再次順理成章,理所應當地成為王府女主人,此,不僅順了各方意,又是為門當戶對,喜結連理,可謂是百密無一疏,面面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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