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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提筆一記良辰夢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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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是致兒特意留的,那份,末休哥哥已收了。”

孟逸即含笑視之,“如此,你且放這罷。”

小心放下,孟致方與他說起近日家中事,卻想他也正心思其一處,未問而先知,她正言之那日去李府與瞿家人相見之事,又說可否託其兄李末休回信問問,畢竟她也正為中所憂,又何知孟逸心中有苦難言。

“兄長可知,沐和妹妹究竟何意…是否對那瞿子有意?”孟逸心頭正念,倘若他能懂其意,便不會落此一無所知之境,既傷了自己心更傷了自己人。

“她若有意,你我又能如何…”

孟逸眼中帶笑,蠻不信此,“怎會呢,沐和妹妹她,定是心中已有所屬,怎會一心二用呢?”

她眼瞧著孟逸,“兄長你說是不是?”

若無一心二用,世間便無虛華辭藻,便也無多情才子佳人,風流吟詩詞人,卻也執迷於書情寫義,卻怎如‘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那面孟致辭去,卻餘下其無盡煩擾。

剪窗閣下,風飄柳去,絮落花埋,春去夏新。

“今日陽正好,姐兒怎不出去走走?”

李沐和筆下一幅墨跡未乾,畫邊一卷詩書,“綠槐高柳咽新蟬。薰風初入弦。碧紗窗下水沉煙。棋聲驚晝眠。微雨過,小荷翻。榴花開欲然。玉盆纖手弄清泉。瓊珠碎卻圓…”醉心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小姐,此可是您今日新讀之詩?可我卻奇,並無人下棋,更無人清泉邊,豈不身臨其境了…”

沐和指落卷面,只暗暗心意悠長,“心中有境,自然臨境了。”

醉心將信,偶時風起波瀾,湖水清如雲,譚深靜如謐。

此時已有人暗中府外馬車侯,人去而馬奔,矇眼安處一劍刺死,人身即被拋馬下,丟入巷道。

三王勢大,朱濟熿此舉,輕傷三王門子性命,本以重惹了王貴,而丘國公子爺丘蕖相求,三王望時無理不徹查大審。

“盡知三王英勇果決,而非睚眥必報,然王爺既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那位晉王府官史毫不避諱,卻想那朱濟熿怎是善忠言棄逆耳之人,相比三王,其卻有仇必報,有怨必結。

“你是覺得,本王會怕?老子何時怕過?”那於晏雖知朱濟熿背靠二王朱高煦才日異囂張跋扈,卻不得不為全府安危而憂,忠言勸道,“王爺自然不為畏懼,可此時京都,三王爺執掌權勢,您豈非不知啊…”

慄慄自危而人天性,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朱濟熿才覺此情非常,只見近侍難中生計,“郡王,我們雖傷了三王薄面,而為見得其會為了小小一門子傷了與二王爺之間情分,此事,還得去求二王爺…”

朱濟熿臉面尤薄而求生慾望頗切,只知無能倚靠晉王府,此事只能身去求見二王朱高煦。

門俾容通傳,侍子引人入正殿,京中情景,唯二王洞悉不過,此事他尤耳聞。

二王朱高煦稱高陽王,彼時靖難一役,二王助帝大破奪朝,自然功高位重,世人皆對其敬仰畏懼,是為日後儲君首選。

因而二王朱高煦頗為恃寵,與朱濟熿等人品行同流,皆來兇悍胡為,傲視不端。

“宣他進來。”

朱濟熿已進來,頭低而身卑,正瞧二王大為驚異,“怎麼,你也自危不成?”

“庶子無錯,只是倒黴了些…”

“既然如此,來府是想讓我給你作主了?”“既然無錯,要本王為你作何主啊?”

這時人正請,其側身在寬榻坐下,婢奴奉茶,瞧他緊接道,“自然。”

二王冷哼,酒杯潑水,一若摔下,卻丟落朱濟熿眼前,令他寒毛豎立,細聽而無言,遲遲一口熱茶吞下,二王挑眉橫目,“郡王不知何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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