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沉醉不知歸路 (第5/7頁)
王妃問及,“柳寧妃葬儀是誰主旨?”想是在問旁的人。
“王妃,乃是君上令的。”
才解,原來自己一直不知。
妃郭氏又說,“那柳妃當真大膽滔天,竟欲以文帝之死與君上週旋,最後竟然什麼也沒說出,她這便是實實的欺君大罪!”
王妃置若罔聞,安隼與卉思相顧,何問王妃此時心境。
妃郭氏又低頭賠禮許久,兩宮閒人方才散去。
王妃不得不疑思慎重,安隼來勸,“或許君上有何不得已之情。”
王妃本不是為了這些,他瞞著自己,本是君王之隙,她不敢奢望他與己事事訴說,也盼其可知彼此寬慰,感同身受。
“情…他便是有情。”顏如可知的是,如今人人知曉,僅有自己一人不知,便是與其臨朝,也不過各自身居高位,獨挨陡寒罷了。
王妃向來勸燕王莫對文帝之死耿耿於懷,想是其日夜多思,才不得不要親眼所見其屍首才心安理得。
夜半微涼,萬賴寂清,燕王書寢走出,原是王妃使安隼前來請。
其行至房中,見王妃臨窗而望,卻不知窗外景比此時眼前人清晰許多。
“如兒…你身子欠恙,怎獨自坐在這?”其關切而扶起身,王妃細語道,“臣妾在等殿下。”
燕王卸下一身疲乏,此時解頤笑貌,“如兒怎還叫殿下…兩日便是登基典,今後該叫我一聲陛下。”
王妃隱嘆,神色淡然,“殿下,您是否真的如此害怕?”
燕王不能解,她的何言害怕。
“只要顏如你在我身邊,我便什麼也不怕。”他將其摟入懷中,王妃卻只感受到此刻寡淡,“殿下寧願相信一妃子所謂誠言,也不願從中醒來,實乃糊塗。”
懷抱鬆開,一剎二人之間淌著一條河,誰也無法邁過去,似乎聽不見對方聲音,看不清對方面目。
“你說什麼?”
她無話可說,“原來殿下的所許亦不過如此。”
“你我二人多年的情分,竟無法執手抵禦此些流言蜚語...”顏如無怪而愧不成色,無憤而憂擾,凡自愧而已,凡愧責己看不透他心。
燕王盡力挽回,卻直到抓住她,也還是隔著千千萬萬在說話,“顏如,你我情誼誠堅,怎會為此等事而煩擾?”其黯然無色。
“殿下,顏如要的從來並非臨朝成後,而是與殿下相愛兩不疑,為一對全心扶持的夫妻,您為何忘了…”王妃哽咽含淚,情誼真摯。
燕王怔怔而立,與其相覷對望,欲想看清對方,才知疏離已久,“你也忘了,卻也疑了我。”
顏如並非此意,才在其遠走之時出言,“殿下,臣妾望您記得。”
空隙無聲。
說起柳府動盪,因柳弗兒一人家族皆蒙羞受牽連,原有朝中詭謀之人,藉此事愈加參諸一本,言明為‘家風不正,縱佞存邪,居心不良,罔顧聖恩。’
以此打壓新臣勢氣,後則府中眾耆老多有憤恨,即撇清關係也好,還族清白旺盛也罷,皆以將柳弗兒撇出祖譜出除其名為先告到伯爵府去。
上朝,登基典將在後一日,宮中身死而眾議頗休,大不吉隱秘之兆。
朝臣向來耳如雷雨貫通,眼疾電閃忽鳴,要麼何事皆無,要麼明面作勢。
藉此燕王受參臣之本,正思慮頗尤,燕軍師姚廣孝法號道衍之人方才進來,也許通傳,姚廣孝方問燕王何慮,便是燕入京時,其勸接新尊舊,以穩朝綱民心,如今大抵因舊涉新,左右為難。
燕王俱猛烈狠絕人也,也非無用計勝思者,才古來聖君多有忠臣,盛朝終有良輔。
“君上何不任由其勢發,而不管…”
燕王見其果然,才是道衍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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