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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之子于歸 宜室宜家 (第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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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二人包袱,也訴明家中近況問籍一陣,那頭見伴晨傾耳與元然說話,不知說些什麼,與勝心中存疑,這可得了,方回身入院,便糾纏其細問原由,他也一五一十說了。

“公子,瞿公子是如此說的…小的聽聞便悄悄告訴您。”孟逸臨窗持卷章紛飛,心卻空懸,“瞿轍…”

孟逸與其相識在教場師從其家人學過武藝,瞿氏一家,多是武才,也算高門。

一會又自覺此問無益,情愫本就別無道理,可令人嘆的,並非你情我願,而乃命運捉弄。

紙上尤詩一首,‘我有所念人,隔在遠遠鄉。我有所感事,結在深深腸。鄉遠去不得,無日不瞻望。腸深解不得,無夕不思量…’

“東西可送到她手上了?”“送到了。”

“那便好了。”“大抵小姐送去的,她怎會不收呢。”

這天爺,彷彿知曉人心,該悲時竟能落下淚來。

窗外雨飄風搖,清水拂漣動漪,一滴落入深譚水,久化難忍相思淚。

孟逸知的難忍,李末值知的相思,原是潭深與水清,也何曾可知。

席上眾人拈杯飲盡,朱濟燁為三弟之事多有費心,時下無人不欲言又止,各中藏有思緒,漸曉世道無易。

李憲舉杯來對飲,眾人要喝酒,他便奉陪到底,只曉其人臉色寡淡,別的也一概不知。允熙人小事少,卻非也只有一日三餐,四季年年,不過日益長(zhang)憂更長(chang)。

只聽得窗外雨歇風停,不遠之處揚起一枝空笛聲,獨樓閣上,垂水而立,視之千里,水波瀾瀾,輕橈泛舟,笛消意淺,簷高花低,廊潤草溼。

痛的有心人,哀傷以為籍。

酒能醉千回,世間無順遂。

眾人穿行其間,李末值嘴中喃喃,亦如醉如痴。

“若是能有人為我而醉,此生值了!”朱濟燁俯身倚廊上吞吐時,孟逸抬首一脈淚已釋下。

“王爺公子們,快回去休憩吧…”侍子驍甘在勸,獨耿成丘蕖未醉,且將他等安送回室才離去。

耿丘二人沿岸而行,仰頭尤可觀書閣佇立,“真不知他們幾人怎會如此?”丘蕖靜言,四周皆寂,“若世上眾可說理,便無憾悲可言了。”

耿成沉穩,向來諸事看得通透,只見他問,“高平郡王家中三弟平陽郡王之事你可聽說?”

“略知一二。”

“城中公然鬧事,他雖為庶子,此事也必將牽涉晉王府。”耿成見他有意提及,便覺言意深重。

“不過此事也並非無轉寰餘地,我與三王素有交集,此事案中人,便是他府門子,我願與他說明,令他寬放平陽王一條生路,也算饒了晉王府家!”

耿成多日深知朱濟燁為此事而憂而擾,此時也替他言謝過丘蕖。

此丘蕖者,乃淇國公丘福長孫是也,因丘公原為燕屬臣,如今臨朝首功封爵,列位第一功臣,丘蕖自然隨之初入國子監讀書,便是前幾日才來,雖與其仍未深交,卻已初識頗有好感。

談及高昭王,此人乃王妃與帝之第三子朱高燧,新朝三大皇子其三,故作三王,三王與丘府聯絡密切,因原配王妃徐氏縱態弒人,又數載無子而當廢,今上有意將丘公長孫女丘芷言賜予他作繼妃,偏此高昭王性情冷淡,處事不拘,無論何命與吩咐皆以拒,尤此,能與他對立相言之人寥寥無幾,屈指可數。

“公子何故與王爺提及呢….”連王府小侍掖深都不忍勸犯嘀咕,燕王臨朝,本就令眾王忌憚危機,如今晉老王爺已死,晉王府的地位必然大不如前,而此時高昭王為新帝子,無論如何,是人皆能看清的其中局勢,偏袒與誰,於兩府皆是不利。勢必任由外人揣度眾王親族之間不睦共存,而觸及君上顏面王室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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