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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庭院深深深幾許 (第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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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忽而現一人身影,手持花籠燈微而人明,他與之對視良多,盡如一切安好無恙。

牆深深深深幾許,鎖不住有心人。

他便已相見他的有緣人。

那耿二孫小姐手中懸的搖籃,採擷過小四公爺手中花,悠然而不知歸路。幾對藏於花燈長帶紅籠間,隱於黑夜明月繁星之下。

鬧市中,橋上人流如水,遠遠聽聞一士大聲宣揚:“有緣人來看一看瞧一瞧,千萬別錯過機緣!”

“公子小姐何不瞧瞧?”那士手指信條,紅繩懸系之長帶,“在此上面寫下二位心願,便可如願!花神娘娘會保佑你們的!”

耿秋月淺笑,李末值便已擷二帶放置桌上,二人親筆寫下二人心願,“心願不由人看見,才可靈驗!”

李末值先寫,只在心中默示,‘願花神成全眼前人’

那士接過信條,靜靜問道,“你們必是一對有情人。”

秋月淺笑,二人皆無言便當默許。用兩繩繫於一枝,長帶拂風,心想事成。

‘願你們二人終得因果!有緣相見!’

二人謝過,才滿心歡喜辭去。

街巷各色燈籠與紙盞引人耳目,那紅燈籠寓意紅火,用猴形折成,黃燈籠寓意吉祥,用羊形折成,紫燈籠寓意風順,帆形魚尾,青燈籠寓意成功,馬身翻騰。

小販口中吆喝,小孩口中哭喊,大人口中著急,眾人皆以聲動景,人在景中行。

“你可有喜歡的?”

“未見喜歡,只是覺得奇異…”

“你從未見過?”李末值惜。

“是,吾常居家中,怎能見過。”

“那你今日,是如何出來的?”

未見其答覆,便不由引人好奇,身側的扶霜卻道,“小姐悄悄出府,府中眾人皆不知。”

李末值驚惶,便心生憐愛,猶歡猶喜,尤慮尤憂。

秋月勸止,其等未敢再說。

二人漸行中,一駕馬車傳行其中,正衝他們忽馳而來,一閃而過,險些將眾人撞倒,那車上人卻若無其事般駛向而過,下從儼聲罵道,“哪個不長眼的!撞了人竟不知!”

秋月被扶下,末值輕放在懷中,關切不已,“你沒事吧?”

“無事。”二人相視時,如置身無人之境,只餘懷抱尚深。秋月笑如彎月,面未施粉而紅,目如點睛,自久以含蓄以情,從不敢輕易表露,此時卻已全心託付。

末值回神頓澀,“晉楠,去買些糕點來…”

扶霜笑說,“公子怎知我們小姐喜好?又喜哪式點心?”

末值望向她,漸回,“那日馬場之時,月兒只吃了子白糕,卻說不喜,我便知她喜甜而非鹹,喜糕點而不喜餅食,我叫晉楠買的如月糕,你一定喜歡…”

吃喝遊嬉過,二人方辭行而去,相見有待多時,頗有不捨之意。

臨別前,李末值拉住耿秋月不讓她走時,悄然躬身在耳畔,有言相告,柔聲道:“你須等等我。”

秋月不知其意,他便解來,盼顧四周無人,在其額頭一吻,“等我來娶你。”

秋月頓時立住,心如浸入泉潤,他已起身上了馬車,搖手示意駕馬,仍啟窗與她對望。

夜深天黑,只聽聞張侯府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打更的小役,“夫子找何人?”

“我找我的女兒,單芬。”眼前這位白髮白鬚老人,尋的,竟是如今全府上下的罪人。

小役有些驅逐之意,半夜三更,哪兒來個老頭便說自己是單芬之父,實在荒謬至極。

“老夫便是單芬之父,若你等不開門引我見人,今日我便將此事鬧大!鬧大!”老頭兒年紀尚老,中氣倒是頗足,惹得四周觸動,小役著急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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