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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才下眉頭 卻上心頭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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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地見他便衣身長,往旁邊的座椅上稍坐了,祁容端走案板,將簾撫起露出半個身子笑貌,“將軍何不進來坐?”

她正使旁人啟開幕布,請他進來,卻聞盛庸一句不必而止,“在下且來探望小姐傷勢的,此是小姐的閨房,盛某不便進入。”

又見妙錦紗幕中隱隱站了起來,輕聲道:“將軍多心,妙錦已無大礙。”

祁容附和著,盛庸暫且心安,“府中託人送禮到家中,我想是太客氣了,盛某相救是情理,小姐安好便好。”

妙錦相對而坐,只是隔著一層薄幕,誰也看不清誰,誰也能察覺誰。

“將軍,是否讀過…‘報答春光知有處,應須美酒送生涯’,此皆值得感激,將軍救命之恩,妙錦又怎能忘?”盛庸驚眉,他感受著一人讀詩時的風雅,二人相視而笑,淡如抹霞,心燦如花。

妙錦既解了凡俗,雖然她不知也並未送過禮去盛府。

賀耽遠送盛庸出門,在院中偶遇孜宿,卻被文春閣的葉子臨窗望見,不知他們在言何瑣碎,只知非無事獻殷勤,想是認識的。

“孜阿姑怎會認識盛庸將軍?”

徐馥桌邊研究梟旗,只見祁容立在那兒喃喃,說起來孜宿雖也是在老夫人身邊待了有些年頭的人兒,年紀卻比三姐兒還稍輕些,她此是傳老夫人之意?還是另有旁的?

葉子鬼祟地,喊了房外的小婢衛寧進來,到堂外獨自問她,“你可知是誰送禮去的盛侯府?”

衛寧遲疑且說,“好像是孜姑娘。”

“怎是她去送的?”

“送禮去的人只說奉命,或許是夫人允的。”

此時葉子心裡愈發奇怪,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還是她真的在查什麼。

“小姐…”

“說吧。”徐馥一心都在拋箸投瓊,但也老遠感覺到她的急不可耐,她向來是藏不住事的。

“我方才看到了孜宿…”

“又何奇怪的?”徐馥眼盯盯那些稀奇古怪的,她在耳邊娓娓道來,“看見孜宿自然無怪,可她竟與盛庸將軍碰面,還有話攀談…”

徐馥轉過頭盯她,手中把玩的東西都黯然,“什麼,他們有何事要說?”

“方才我問過衛寧,她說送禮去的人皆是跟著孜宿去的。”

徐馥一時放下,繼而頭腦轉起來,“小小孜宿,打的什麼主意?”

“是否是老夫人使她去的?”

徐馥蹙眉,“祖母使她去有何事,莫非…”想是她也想到了,二人想到一塊去了。

“祖母是關心錦姨,才悄無聲息地暗地查清將軍的境況…若是如此,也是孜宿接近他的原由…”

她又拾起那些小玩意,挪動把玩時轉念地說,“既然如此,也便查個清楚。”

大內乾清宮,燕王垂燈夜書,一旁那銜問切,“君上,是否傳人進來伺候?”

燕王無言,神色專注,那銜小心再問,“君上可還記得柳妃?”

一字一句皆透著謹慎,燕王眉目竟抬,眼神對上他,鋒利漠然,“她如今安置何處?”

恍而又著筆,只聽那銜耳邊娓娓而回,“君上,您那日吩咐,小的不敢怠慢,將其安置在柔儀殿偏角房中。”

“她如今如何?”

“儼是老樣子,怕是不打算說出文帝下落之事。”

燕王拾墨而撣,一筆揮撒在捲上,“要的就是她閉嘴!一字也不提。”

旁的奴子接手將紙卷掄走,換上新卷,在面前鋪陳好,那銜見他遲慮,順勢問道:“君上…是否去看看那人?”

燕王腦海中縈繞著她的一句,風塵皆真。

“去瞧瞧。”

那銜轉而躬身跟隨,神色微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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