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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識知相憶深 (第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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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湖中餵魚罷!”

李番勇湊齊地叫道:“母親不可,您這是做何啊?您可不能這樣…”

李甄急態,十足關切地,眾人又是撫又是勸,“母親,您累了便回房休憩,這兒有我們打理著…”

幾人搖搖晃晃,哭哭啼啼地進了門,內院的皆陪同而入。

在房裡又是求恕的求恕,求懲的求懲。

“我說你啊,做事太不小心了,自己手下的婢子怎任她故作非為…”

李未柔跪地端正,“祖母,平哩她雖有罪,也並非其一人之過啊…”

李未枈委屈作勢,喃喃兩句,“她何來的罪,又何事胡作非為?”

柳明絻訓斥,“住嘴!”她才消停了而暗自憤憤不平…

“她雖拿的是府中的通牌,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真惹出事來,我也保不了你們!”

二女默著頭,柳明絻卻懂,“太夫人確是為我們著想,吾等感激不盡…”

“你也不用感激我…”她臉色凝重,且說完,“今兒若違逆的是賈老夫人,十個我這個做祖母的,都保不了你們!”

柳明絻惻隱之心,“是…太夫人教訓的是,她等皆都聽明白了。”

譚太臉色一翻,怔怔去扶她們起來,“你們啊,年紀尚輕,許多這宅院的事啊…還得量力而行,莫要惹出潑天的禍來,便能安身立命罷…”

李未柔眉眼舒展開,“謝祖母教誨!”

李末休幾人遊走中庭,對諸多發生的事置若罔聞,見庭中紅燭照水,湖水清澈湛藍,孟逸愈行且問,“怎忽然不見沐和?”

李末休未語,孟致卻是走上前,“兄長此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罷。”她輕描淡寫道,李末休自知孟逸自小便對沐和照顧有佳,李孟兩府交往甚密,固相互也親密無間些。

孟逸見她如此說,反無解釋道:“我便是問,她如今在何處,是否安好。”

“和兒安好。”李末休回答道,孟致在身後反問,“末休哥哥,今晚之事,你可怪我…”

末休轉過來正襟面對她,“無怪。”他正回身,孟致卻霽顏地說,“你是否以為,孟致也如此以為?末休哥哥可知….”

末休確是不知她如何以為,氣氛有些生澀,孟致如此真摯的眼神,卻被孟逸匆忙打斷,“思齊,我們走吧。”

一行人透過中水橋,向國公李甄告別後皆返家,臨行水廊之上,孟逸遠眺樓院東面,閣起燈亮,眸中稍淡,與李末休說,“我們自行回去,不必送了。”

孟致作了別,侍從送人行廊出府,熱鬧喧囂散去,只剩一片寂然。

與勝在前頭引燈,一路照明,一旁問,“公子您去哪?”

孟逸不知去向,卻只聽他絮絮叨叨,“公子您當真不知去哪…那我與你說一件事…你便知道該去哪了…”

他心氣疲乏,為了侯子身份,如今能捨棄與決絕的東西愈發少了,他不得不謹慎行事。

“六小姐,似乎….”與勝囫圇吞棗。

孟逸緩神,“真有此事?”

與勝言語未了,他便已提燈消失在茫沉月色中…

“小姐…”

“你別跟著了,我一個人走走。”

沐和獨行於外廊,阻隔了人事是非,似乎能讓她得到片刻的安寧,她深呼吸氣,晚春的風薄月清,容易讓人沉醉不知歸路…

她愈行愈深,不顧距離已多遠,而像一隻遊走湖中的魚,卻揮動不了翅膀,任由身體沉浮…沉浮……

‘小姐…您不必傷懷,此事您並無錯。’

‘此事你並無錯,何須如此自責。’

‘您莫要為我擔憂,我無害於人,過好自己便是了。’… ‘只怕他人會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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