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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反其道而行之 (第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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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解此事鬧起來,難免傷了兩家和氣,此也是柳娘不願看到的…”

李甄思慮且短,“娘子有此般心思氣度,乃是府中一大幸事啊,便依你所說去辦。”

抱其在懷中憐惜甚至,難捨難分。

陳耳往合閣通傳李甄之命,將亦沁放行自尋醫治病,直那狸奴養好,即送還王府去。

“侍子此話,乃公爺親聲的?”

“是。”亦沁只顧自行出府去尋,尹僅卻有意暗中護送,跟隨其等出府…

方走抵府門口,不遠處馬匹奔來,其馬上人落馬迎來,才看清面目,“小二爺…”

李末休見亦沁額頭有傷,其後卻跟著李甄身邊近侍陳耳,手提一蓋布籠框行色匆匆,“發生何事?”

“無事,小二爺回去吧,婢子自行去辦…”亦沁眼中多有隱瞞,李末休神色清寡,似有揣摩,轉頭同身邊人說,“楚澗,你跟著肖姑娘,遇事即回。”

“是。”只奈其與之跟去,李末休跨步往府中走,隨行人卸下行裝,未回原室,而徑直往西面奔,入內門院冷清一片,悉以受罰跪地,閣中人氣一空,眾人皆不以作聲,尹僅提,“小姐此時正在中堂。”

李末休轉身即行,徑而至中堂園間,而內仍寂寥冷清,未見其人,心境多有低默,才慌身後極靜,餘燭臺明光微稀,影綽中簾幕拂拂,從側廊入時,神色大開,隔窗視其側影,風愈細,聲愈淺,眸光沁入,溫暖如沐,此時話說不忍,言不由衷。

城中四處尋醫,卻無醫可治,可奈將身上傷簡理包紮,吃下藥延緩病勢,“姑娘,此狸奴我們實屬救不得,你往別處去瞧瞧罷!”所以見勢,只見他們穿著打扮,皆以醫術不精而推辭,一治好則好,若不好便其罪難恕,皆說醫者仁心,卻非如此仁法,害死一狸奴事小,得罪官府人家事大。

二確狸奴傷勢嚴重至極,垂暮奄奄一息之境。

“姑娘,你卻將狸奴帶回去罷,其已無久矣。”

亦沁心如含黃蓮,酸楚不已,縱使萬般苦痛,不遺餘力之奔走向前,一路泣歸公府,跌破府邸門檻時,懷中狸奴已將死喘息,彌留之際…

沐和心如浮木,卻只待時堂外呼聲高揚,靜聲一片,眾人皆為之死而哀,卻無人體己沐和心中所痛,猶如窮途之哭,如泣如訴。

舊時…

‘沐和坐鞦韆之上,雙腳掂起,亦沁在後推,沐和俯身低頭,鞦韆遂停下之時,一隻橙色毛髮狸奴子搖尾現身,“快來……”

聞人喚之,其如披星戴月飛奔而來,又如穹中浮雲,一下竄跳至鞦韆之上,與沐和一眾乖巧似人般坐停,嘴角似人般露笑,融入人之笑聲,空中擺盪之秋千飄舞之淡紅扶桑素裙,印合繪成一幅拂柳飛絮顥天之下畫兒,畫中其人淺笑如沐陽,眉眼如墨,處世安然。’

李末休對立憬堂之中,在面前毫不避諱,“狸奴乃她所養,僕人由她所教,發生此事,無論如何,必該由她來承擔!”

李甄口中稱“她”,於李末休聽聞卻如針尖一般刺目,“父親要她承受何等,您將其視作局外人,卻為何又要她彼時糊塗,此時清醒,豈非人所能承受本不該承受的?”

其怒!“如今躺在床上之人是枈兒,你覺此事誰來承擔?莫非我?你母親?或是全府上下?”

“父親所言向來不容反駁,可二妹之傷確傷,沐和之傷便不足以傷否…若真是狸奴傷人,其死不足惜,若為了平白無故而妄死,實屬有違人道。”李末休遲遲感同,爭論卻背道而馳之言語,終究無力,世事所謂規則道深,終究無益,既而終有一人被辜,為誰人又何謂。哀哉!哀哉!

尹僅安排人將狸奴葬在淵林中,那兒靠水,空氣盡蔓延著草茂林疏,風清雲淡,必將無人再能擾其清淨,也再無人靠其投取何些齷蹉苟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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