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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曉陽之下窺盡暮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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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朱高燧心亂如麻,暗內一根弦弗若頃刻便要崩壞,“正有醫師,為小姐急救。”

彼時最硯言之失色,觀三王言語極暗地謂,“其倒下之時,你等在何處?”

最硯深俯著首,言不由衷,聞三王斥,“本王問你等在何處?”

“小姐,中箭之時,正倒在卑職之懷,其大吐鮮血...”最硯愧而難語,唯見三王神之遲緩,身忽地不穩,故而踉蹌,且見最硯猛然去扶,三王卻順勢一把將其推開,轉瞬便要衝入內室,見眾人伏跪在側,皆以拼命阻攔。

聞三王未語而拔劍,然未及邁入,便遙見染血的帕子置在金色銅盆中被端出門來,其中的水皆是赤紅,那紅刺目駭人,令他看來,遠比戰場之上,牢獄之中所見之血可怖,更愈發所感錐心之痛。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木瓜豈木瓜,瓊琚非瓊琚,匪禮也,永以為慕也!

只聞哐哐三兩聲,手中劍即落地,三王立足其中,抬望門外蒼穹之上,旭日與天共明,見其仰面而念...

“殿下,皆是吾等護駕不周,吾等甘願領罰!”“吾等甘願領罰!”

三王倚坐在央,神須臾及幻,最硯猶跪其首,聞中軍都督王友複道,“殿下,此事發生之時,其人實乃高處投箭,埋伏在沿路之滁州衛,彼時竟不知在何處,且在遇刺過後方現身,此實在不言而喻,令人匪夷所思!”

“吾等滁州衛,是奉了殿下之命設防,然其涉城中之段,多為商戶茶樓,吾等儼是遵了殿下之命,未去擾亂民生,方才未入駐其地,然吾等抵時,已見箭馳火騁,故而救駕來遲!......”滁州衛統領孫柯復說。

“你,若不是你等未按殿下吩咐行事,怎會有此危機?埋伏在沿路的滁州衛無數,竟會令吾等被幾個刺客以高凌下,圍困其中!”

正當兩方爭執不下,最硯即矢口叫停,自請罪道,“殿下,此些皆是屬下之過,彼時吾已至其地,卻未第一時將國公小姐帶離,故而令其身陷囹圄!屬下有錯當罰!”

諸位面面為覷,三分對此事之愧,七分對此境之忿。“既你明白,自己下去領五十軍棍!”

眾窺最硯答應了聲是,俯首而出。

三王重揉著兩鬢一側之穴,聲極緩神極怠地道,“一箇中軍都督府,一個滁州軍衛,竟能被幾個刺客玩得團團轉!...”

王友與孫柯暗暗抬視,三王右手漸從面龐落下,露出那雙可怖至極的目來,“本王要你等何用?”

其人皆黯然失語而俯首,三王言雖輕,此刻確好似千斤壓在身,便知其人手足失措,“即日起你二人革職,拖下去!杖責!”

即在其人被帶下,外報傳入堂來,“殿下!刺客皆以抓獲!”

“人呢?”

“皆關在滁州獄中!”

遂聞姚徵被召其跟前,不知低語何如,他人領命而去。

只觀,曉陽之下窺盡暮,燭前燃心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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