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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抽刀斷水水更流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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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您如此傷心的!”

張信左眼流淚右眼流血,方若割了心去,見人人苦狀,一片死氣,且大怒駁斥,“你們都給我滾!滾出去!”

下人們嚇得跌跌撞撞,一晃房中人去,張信捶胸頓足,亦無濟於事。

聽聞劉氏流產,崔琇肙喜大於驚,她早就料到,她會遭報應,自己也將遭到報應,便自得其所,安身立命,不再多慮,若說仍有幾憾未明,便是未能親眼瞧見自己孫兒的出世,她樂得瘋魔,“如今又被關在這暗無天日房中,倒是想明白了許多....”

“夫人想明白什麼?”胡奴隱隱笑問。

崔琇肙輕哼,滿臉喜色,“你們啊,輸了!哼...徹底地輸了!”一陣陰狠冷笑,惹得胡奴咬牙切齒,急不可耐,“你,你滿嘴胡唚!來人....來人....”

“是!”後頭的奴僕畏畏縮縮,個個不敢多惹,生怕她急了咬上自己,崔琇肙一口罵道:“起開!”架著的兩旁下人呆呆立著,猶見胡奴與其對峙,“夫人糊塗!如今,是您大難臨頭了,您豈敢笑!豈敢喜!”

“我為何不敢?如今我不必瞻前顧後,迢迢作戲,給他看!給你們看!”崔琇肙歪著嘴指著大傢伙罵得起勁,“你們這些見風使舵牆倒眾人推的東西,有何資格來教訓起我?你們也配!”

“對,對!你們配嗎!”“滾出去!滾出去!”房中人幫襯助力。

她人被唾了滿臉,左顧右盼,面面相覷,只見都以兩個鼻孔出氣,一下將崔琇肙房裡幾人按倒在地,又是拳腳又是口水,打得厲害啐得爽快,胡奴竟不干預,再是一盆冷水澆在身,澆得她們連連叫喊瞬間清醒,發了瘋似的抓著一個是一個,咬著一個是一個,眾人紛紛亂亂,互掐互扯,瓷盆丟得咣咣響,巴掌打得響亮,一時如同炸了鍋,鬧得雞犬不寧。

院外人通風報信,只說聽見房中打了起來,吵得不可開交,管事吳德厲進去看過,遣人將二方統統關禁,才回來稟張信,“侯爺,夫人那邊,可要再施刑?”

“施刑?你是要全府死個乾淨?”張信半躺榻上,腿腳早已軟麻,“數十載了,祖宗留下的血脈,這是要斷啊!”

吳德厲收緊嘴臉,靜靜地回,“侯爺多慮了,您有公子小姐,怎會沒了香火?”

張信深嘆,正翻身起來,吳德厲緊挨著扶起,“該剩的未剩下,不該剩下的卻都還在!”他起身往堂中,吳德厲緊跟一路,“老天爺啊,你可將我兒還予我啊!”

吳德厲見他傷憂過度,不禁承接:“侯爺正值壯年,難保今後再無子嗣!”

“醫官說,遺下的,是個男胎。”

吳德厲冷汗,毛骨悚然,這在普通人家已是罪過,何止生在公侯府,更令人慘目忍聞,若是傳出去,全府上下的名聲不保,自己的耳根子也莫想安寧了。

“此事一樁樁一件件!....”張信臉面盡毀,恨憤難鳴,“侯爺,莫不然,我替您想個辦法!”

張信遲慮,猶見他在耳邊隱隱回說。

“吳德厲!此事必辦妥....”他躬著背答應著出了門。

乾清門,每日朝散,皇帝龍輦必經於此,怎知今時上改道至永寧門,去往東六宮中,王妃徐顏如手持卷帛,其上為己親筆陳情書,唯望上一睹。

“君上,王妃,正在乾清門....”那銜小心翼翼,不敢揣度聖意,知其為世間最不可參透之事,皇帝抬手,接過那銜遞來的奏請,“這又是誰呈的?”他漫不經心詢道,弗若對其言不耳聞。

“回陛下,乃歷城侯盛庸將軍。”皇帝嘴角微勾,意味令人寒慄,“盛庸?”

“是。”那銜俯著首,靜靜在側,輦榻抬入永寧門,正入長廊。

‘臣盛庸呈請皇上,徹查徐家小姐被害之事,此事因臣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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