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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枕簟虛涼清夢境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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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早食過後休憩之時,先生自無怪。

“有三位沉穩士子為我遮攔,想來我今後的日子不會太難…”他風趣釋然,李末值等也陪笑,“諸位皆是王公親貴,詩書世家之後,這位士子,想必是晉恭王三子晉定王弟平陽王罷…”

那邊又有人插科打諢,“是,先生,他便是平陽郡王!”隆平侯長子張鏞與之交涉不深,久看不慣朱濟熿平日作為,忍不住笑覷一聲,引得面前的李睿、李旭等人也笑聲四起。

“素聞晉恭王爺自幼文從景濂,書從子循,是否也與郡王你講過其如何尊師重教,謹身受悌的…”

朱濟熿一時羞愧,不敢憤起卻一應痛恨在心。

“既已身居高位,便要在其位謀其事,而非然與我一介文人爭口舌,解縉既有託於我,就請諸位洗耳恭聽!”諸子無議。

課休,諸子散學,李家與耿家幾位日晡皆還有騎馬射箭刀劍兵刃要練,耿成李末值耿真幾人先行,孟逸去拜會先生。

他加快步子跟上了光世,先生問他作甚,他才道來由,“前軍左都督李二爺長子李憲今日告假,因先生今日初來,託吾與先生告明。”

“原來如此,你如今一說,我且知了。”

他問,“士子是否將要考舉?”

“是。”孟逸跟隨其後,涉過槐樹林且行且深,“庭前槐樹綠陰陰,靜聽玄蟬盡日吟。枕簟虛涼清夢境,了無俗物動禪心。”他讀得生有意味。

“為師者,即能人文卻不能教人心,考舉之事,切記勿驕勿躁。”

孟逸稍躬身,“學生明白。”

兩人相視而笑,光世見他眉目疏朗,容止可觀,便贊,“孟侯爺家的公子果然不凡。”

光世且去,孟逸相告作禮。

孟逸騎馬出學,如踏槐錦行,延袤十里,槐青新綠。

酉時日沉,旬旬幾時動身勞神令人稍有平靜。

那耿真確真如下山猴頭,左竄右竄,好不活脫,“說後兩日盛庸將軍要在此教授武藝?”

“為何如此大驚,你怕是平日裡練得不夠罷。”李末值默默無語,見末休也無興趣,耿真便纏著他哥耿成問切,耿成雖模樣身長玉樹,謙謙君子,卻文武兼備,常被耿侯稱讚,頗有老侯爺當日之雄才廣略。

“以瞻不去,甚不合理啊。”朱濟燁笑說,耿真連連言是,謂,“盛庸將軍在武將中久負盛名,我確是想要師從他學。”

“你還算了,較我都還差些呢。”見李末值玩笑他,反過來道∶“這不叫我哥嘛,兄長您便去吧。”

朱濟燁這且也邀李末休耿成一同,“思齊,以瞻你們二人可非要為了考舉太過警惕了,需得放鬆放鬆!…”

二人相視笑淺,才好恍然答應。

再問李睿、李旭何去,“他們固然是不來,今日……”李末值話說有餘,卻被耿真嗔怪,“樸俞你倒說,何事啊?”

“額…”李末值臉色煥變,“沒什麼,他們許是終究不想來。”

朱濟燁暢懷,“為何李二爺嫡三子,偏偏只有潛生一謙遜為人,其他兩兒卻浪蕩不羈。”

“憲兄為長,自然有成儀範。”

“思齊你亦為長,為何末值非然?”李末休與末值對視,末值只好受其慰,不免連連自愧不及兄。

眾人暢所欲言,飲茶論文直至二刻回家。

李末休已入府邸,李睿卻堂而皇之地在澧園前候著李末值,直到見他時將他叫住,末值大怪,兩人在躲進李睿的馬車裡說話。

李睿卻胡言亂語,“你真是不去?那日那女子可在等著你呢…”

“你滿口胡言什麼!那日我雖是喝了些酒,卻從未對她做過任何不軌之事。”

李睿卻回,“可那女子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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