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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卻有數盡鋒芒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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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信連連言是,不敢辯駁,“本王大位在即,你莫非是存心要與我過不去啊…”

“你可知他外祖徐家是什麼身份,他李家又是什麼身份啊?啊!”燕王怒極,令張信心頭打顫。

“他外祖武寧王乃開朝第一功臣,是隨先祖一齊打天下的重將,他祖父李文忠,乃太祖親外甥,本王親表兄,此事若是沒個善了,你是想讓本王被世人扣上背信棄義,不仁不孝的頭銜嗎?”張信心慌如塵埃,又如銀針般細微,心亂如麻,“不,不…臣不敢,臣不敢!”

張信被以示警醒,回到家中,見大院正房妻崔氏正在教訓張臻,她本是妾劉氏所生,只因是張信獨女才任性妄為了些,夫人崔氏也正好藉此事排洩一通心中怒火。

張信立在廊道旁觀,見崔氏嗔怒十分,臉面猙獰,“你一個婢人之女,也敢出去招搖過市,是不想活了?不想活了嗎?…”

劉氏苦命央求,拖著其手腳,被她一腳踢開滾出半尺,她腹中已隱隱生痛,“滾開!你這個死娼婦,你想死,你們一個個想死,可別拉我們侯爺下水啊!”

“想拖著我們全府為你們陪葬是吧…啊?下作的賤人胚子,什麼樣的娘生出什麼樣的爛貨!去死!去死!”那處鬧得雞犬升天,熱鬧不寧。

張信踱步衝上前去,“住手!”

“啪!”一巴掌打得火辣,眾人面面相覷...

一掌打在了跪著眼淚縱橫,苦不堪言的張臻臉上,他搶過崔氏手中的辮子,在地上一投一揮,崔氏嚇怕,辮子響亮兩下作聲,“我自會管她,還輪不到你來教!”

“咻!咻!”幾鞭響徹如雷,打得張臻肉破血流,劉氏腹中本懷有一子,見血悲痛過度而致倒地昏厥,眾僕人趕緊上去扶,此事只好作罷。

劉氏被抬到居室,清醒仍淚如雨下,泣涕悽悽,崔氏置身事外,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

內室中,劉氏觸景傷情,張信言語安慰,“你可要多加小心自己,你腹中還懷著孩子呢…”

“我怎能坐視不管啊...侯爺侯爺…”她泣不成聲,“夫人自然是為她表姐妹家說情,便是臻兒害了他們清譽,汙了她們的眼,可終究…臻兒是侯爺您的骨肉啊,您怎忍心看她受此屈,還要被人欺啊?…”

此間二話全數傳到夫人崔氏耳朵裡,她耐不住性子,起身就要找她理論,“夫人,您可得沉得住氣,此事您若耐住性子不興事,便終究是他們母女的錯,您打得也罵得!”

齊奴對其勸,將她按回了位子,崔氏還是憤恨難解意,“這些年,你此些話我都快聽出繭子了。”“那我便什麼也不能管了?”她煩透了這套說辭恨透了那雙人…

齊奴卻說,“夫人...也並非毫無對策。”

“怎麼說?”崔氏側耳聽去。

永宣馬場比平日裡活躍起來,氣氛堪比盛事,各家各戶高門顯貴皆來了,爭當這盛庸將軍的第一得力弟子。

樓臺上坐著的,和煦下馬奔的,校場比武的,射箭看靶,吶喊助威的,通通熱情高漲,活脫躍動。

“啊,吾等真是老矣,如今啊,是他輩之天下咯!”右軍都督僉事朱能笑談,一行人齊頭並進,魏國公徐允恭卻不認為,“哪兒的話,士弘兄你怕是忘了,你是我們這兒最年輕的!”

幾人笑如春花,人群中格外惹人注目,妙錦在位子看去,隱問,“那是何人?”

“姐兒,那便是歷城侯盛庸將軍了!”

徐妙錦像從未見過如此英氣勃發之人,他的雙眉如劍,眼中彷彿有寒冽星辰,令人無法輕易直視,卻又不得不去注意到他。

“終是你該欣然啊,今日可是你收徒教授之日!”那一頭,眾人與他相談甚歡,“你又不是不知道,縱極他向來不苟言笑,提著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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