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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雪見晛而自消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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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厭,吾知你不喜張揚,難以宣之於口,故而如何心思從未與我言明,可你若知,吾願與你交談,而你卻每每退避,吾心內寒意。”

李沐和此中不發一語只覺多說無益,“今時,你已封僉都御史,便該好好為皇上效力。”其言簡潔明瞭,猶不禁令人生寒,“沐和此番何意?”

視孟逸背身而立,李沐和其後言明,“吾之意,便是如此。”

“如此?你便覺得,吾所做之事,皆是妄自菲薄?”

“吾並無此意..”不及其言語,孟逸急聲便回,“並無此意?...你之心意,固如早已言明,只是吾仍枉然不知,還滿心歡喜,自欺欺人,吾當真是妄自菲薄,毫無自知之明!”

李沐和冷顏,複道,“吾只是覺得,師兄方才高中解元,又受封官位,正是宏圖大展之時。”遂見孟逸迴旋,與其四目交涉,輕聲道來,“沐和莫不是以為,吾孟逸是毫無志向,只顧兒女情長之人?”

李沐和復又搖頭,“你心內明明如此想,你方才所言儼是此意,為何你不願表明?”孟逸之言,令李沐和暗窺,其之言,與其之意,往往殊途同歸,故而心內唏噓,繼而轉身而去,且不知此舉,儼令孟逸呆在原地半刻,復又憤起直追,此時李沐和穿過洞門,其上蔓條垂落,不時擋住其去向,孟逸伸手去攔,只知李沐和方才移了步,此時二人往院中景園去,那石凳冰涼,二人正相對而坐,視之無言,故而一息風拂過,葉落無痕,儼能聽得仔細。

“吾當日在宮中,在聖面前,已言明過心跡,吾知你有大志,不願吾因兒女之情而誤了前程仕途,然吾考取功名,本就是為了父母安心,吾畢生之志不在官位權勢,吾已為公侯之子,此皆是唾手可得,沐和你,又為何因一時之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孟逸之慮印在眸中,弗若浮在面前撥不開之濃霧,李沐和嘆息猶止,復見孟逸俯身前來,將手搭在其手之上緊握,許久而視,那視之近在咫尺,“你可惱我,怨我,疑我...然,萬不可厭我,棄我!...”孟逸其首之俯下,神亦是黯然視下,李沐和望時竟覺察不出半分疏離,許是極念往昔之人方才重情,只是念昨日而無用,期明日而無果。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人惡在以己位而看人,以己私而待人。寄望於明日,寄希於凡人,本就是大錯特錯。“位高而寡義,愛馳而恩絕。”此時孟逸不知何意,只在與之顧盼中生喜,道:“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只知二人相視而笑,忽聞簾洞中鑽出來一個人,那人正是元然,正視其等相俯而呢喃,不由心中敲響木魚,罪過罪過!便緩步而至,輕聲喚道,“公子,大內來旨,聖上宣您入宮呢!”

孟逸抬視,“可有說所為何事?”

“未!似乎是陳妃案情勢之嚴,故而宣您入宮去。”

驀然間,二人暫且辭別。孟逸方出府門,迎面便是幾兵士奔襲而來,且見其人跳下高馬,三兩立在孟逸身前,俯首作揖,“卑職參見孟御史!”

孟逸生疑,其人身著黑甲,冷器傍身,不像是從大內來的宮人,倒更像是哪營哪軍的將士,“你等何人?”

“回孟御史,吾等乃三王之下從,出自,鎮撫司。”

其言方出,元然眉睫跳了跳,喊道,“鎮撫司?”孟逸不禁心內暗思,己與三王素來無交集,其派鎮撫司司士前來所為何事?

“你等有何貴幹?”

“孟御史,此地不宜久留,可否請孟御史,借一步說話!”汝等穿甲帶械,又是以三王的名頭,吾這一步不借又何如?

孟逸思之不時莫名,此一步便當真邁進了鎮撫司,從前只在傳言中聽聞鎮撫司威嚴,今日一見竟不想不差毫釐。不僅司府威嚴,將士皆是面肅如木,挺拔之姿。

“孟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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