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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提筆一記良辰夢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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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何事啊?”老夫人正與兒徐允恭說話,妙錦落白子,不由領人神往,國公隱意為不便,而老夫人卻笑,“公家有何事,在此說吧。”

仍有不忍,多有遲慮,“就在此說!”

徐允恭與其對視,她竟再笑,“說說,瞧瞧老婦猜沒猜中!”

“我與將軍商議,因在林中發現匕首,匕首之上,刻有谷王軍紋樣,所出有故,恐上告君上!”賈老夫人早意想此念,只思緒更甚,落子黑棋。

國公視其許久默默無語,才定論,“此事為兒為兄,允恭必定辦妥!”

他且辭退半步,一語方出,“慢!”

回神而來,“公家打算如何定論?”老夫人睽睽視之。

無言便是定論,“便以實情訴告於上!”

且談道,“兒知此事必將牽涉錦兒清譽,故....”

“若此事涉及皇室呢?”不知她何意,才假借說開,“若此事與皇室無關,便真相大明,知誰,妄圖迫害錦兒....”

賈老夫人便問,“是歷城侯之意,還是國公之意。”孜宿收白棋,圍局。

妙錦心緒難定,一切她皆看在眼中,徐允恭道:“便算,兒之意。”其有所顧忌,方悉數實情,“祁容稟,此乃盛庸之意。”

“他是不想負責啊!”

“母親...”妙錦不由釋,是想為其辨,卻知其有多熟悉盛庸為人。

“無礙,他若無意,何作多情!”賈老夫人言語時刻提醒著徐妙錦,身處世家的嚴謹與不露聲色,要凌駕於人世情誼。

老夫人神情漸重,不由顧思泛上心頭,“如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兒...身處後宮,大不如前,君家的恩重,有多少啊...”

無以續棋。

眾人才明瞭,未語即定論。

徐允恭傾身在道:“此事不宜聲張,對誰而言,都是沒落。”

“待查明真相,我要親審!”黑子聲聲落在案盤,行徑已定,棋局難料。“是,一切聽母親的。”

花開莫待空折枝,世間情誼皆罪過,

何以月圓見月光,提筆一記良辰夢。

這頭徐妙錦思緒縈結,任憑旁人撫慰萬千,也抵不過解鈴人。

“姐兒,將軍來了。”

盛庸請進來,儼是隔簾相看,見他卷袍而坐,“多日不曾看望,還望徐小姐莫怪。”到底是生分的,引她想起昔日學馬之景,只見窗外雨濛濛,春意蕭條。

“將軍見外,可喚我妙錦就好。”

盛庸不曾言,想來近日之事心中自有思量,也知她意,卻不惹說,“將軍可還記得當日學馬…”

“記得。”妙錦微動眉蹙,空嘆一脈所感,“只怕,我再也不能騎馬了。”

盛庸疑,也道,“小姐金枝玉葉,既是王府一脈,怎得無越人之處,何苦學此勞神之術?”

“將軍從前可未如此拘禮,妙錦也一直覺得將軍不是拘禮之人…”簾外人抬眼翹首,權當自己不復了,徐妙錦也直說,“將軍不必為此事責難,妙錦可知,不受將軍心思,無故強求呢…”

見其聲斷意消,盛庸亦解,“多謝小姐成全。”

便是成全二字,令人哀其不幸,妙錦自當負心流水,往心不遂,也任由不了天爺,淚已拭下,人漸起身。

簷外的僕人撐傘,並行而出,這雨落得泠泠仃仃,漂泊無定。

緣由瞿氏母子入府接程,柳娘子置辦周全,如今能執掌家中管事的非她合適不過,便將錢管事助協將近月餘雜事宜清理乾淨。

“既是我當權,諸事該理則理,該清則清。”

“是。”錢管事布衣躬身座前,見其攤帳於案,一一對照。不是這兒短缺,便是那兒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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