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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不是一番寒徹骨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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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都察院官首陳尹陳御史...”

“陳公子家的?”淳兒多語間,朱迎歡暗注一片黑暗,心內確是自明。彼時,高笙其下復問,“殿下,可召其入內?”

“請。”朱迎歡一言方休,便聞殿外一聲通傳,遂感其人已入內來,聞其揚聲而呼,“小的御史之侍,拜見五公主殿下!”

“你等此來何意?”

“回殿下,吾奉吾家御史之命,將此密函呈至前來,家主吩咐,可否請殿下親睹?”

親睹?聞此,淳兒復又一斥,“放肆!你等無知小兒!竟敢在五公主面前出言不遜!該當何罪?”那侍瞧瞧此間境況,自覺所言極失,便惶恐而跪地,連連在道,“殿下恕罪!小的一時口無遮攔,口出狂言!小的之過!小的該死!”

復聞朱迎歡座上啟言,“罷了!你去將其函件拿來,讀於本公主聽!”

“可這...”所謂淳兒猶疑,即是其言之御史陳尹之密函,便如今堂而皇之地公之於眾,豈非不妥?

卻觀朱迎歡抬手召來,確是其暗內早已知其人陰謀即是陽謀,如此大搖大擺地來府送函件儼不怕引人耳目,即是以此而示那呂溯乃二王羽翼,其陳尹本就是二王之隨,由其派人所至,只會更令人信服,由此愈是堂而皇之,愈是對此勢有利。

遂聞淳兒揚聲在告,“五公主親啟,呂溯其家雖為罪呂之外戚,確實唯有掛名之親,況且其人入駐公主府已有時日,殿下可否念及有時之恩,以此將功抵過,臣等無心冒犯尊意,還望殿下容鑑。”

“無心冒犯尊意,吾看這密函,字字珠璣,句句皆是在冒犯公主!”淳兒佯裝憤概,便好似被其人之侍駁語,“殿下明鑑!吾家大人豈敢對您不敬?此函句句發自吾主肺腑,還望殿下容鑑啊!”其首朝地一磕。

容鑑二字用得妙,遠不及此念及有時之恩,以此將功抵過用得佳。那呂溯對己之有時之恩,雖暗喻確好似明言,想來當日呂溯呈上之呂妃私通永寧宮王矣連構陷長春宮之罪證,當真是二王所指。

朱迎歡不禁暗忖,遂道,“其為呂姓非其之過,本公主可念在其有時之恩...”

觀陳尹之侍頭輕微一抬,笑逐顏開道,“公主仁善,公主盛明!”

乾清大殿。

皇帝接過內監遞來的茶,品後問詢,“其當真如此說的?”

“是啊,想來那呂溯之父呂熾是太常寺卿,其人呂溯又入駐公主府,更是二王親信,其家儼算是棟樑,有可塑之才!”

言罷,皇帝杯盞落了案,揚聲似怒道,“其呂家的,還有可塑之才?”

那銜躬著身,娓娓道來,“其雖是姓呂,其父卻與呂氏外戚隔著好幾層親呢!儼不算什麼懿文外戚,何況那呂氏罪大惡極,其怎堪此懿文太子妃之名號?”

其言弗有幾分意指,她呂氏手上所染幾條人命,真正的懿文太子妃,卻報憾九泉。皇帝本無意剷除其等,儼是念在其為懿文太子餘孤的份上,如今其縱火燒燬太子陵,迫害常寧。皇帝便不得不借此緣由,將其等連根拔起。

呂妃雖罪無可恕,有些呂氏者,卻因懿文太子之時便常居於朝,盤根錯節。有之奸邪,有之忠良,有之弊,有之利,故而善用人,用善人,皆是為君之學問。

“所言有幾分可信之理。”皇帝揚了揚手,那茶壺玉案便被端下去,直在此時,殿外傳來高呼,“都察院僉都御史沐昕,覲見!”

皇帝抬望時,其人已然卷袍而作揖,“微臣沐昕,拜見聖躬!”

“起來罷!沐昕啊,你來得巧了。”皇帝神無未幻,確知沐昕在外早已將此事洞悉得一清二楚,“朕方才要去尋你,此次啊,朕要謝謝你。 ”

沐昕屈了屈身,“豈敢。”

皇帝起身而緩緩驅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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