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等閒平地起波瀾 (第2/6頁)
此話與醜態說得眾人慾哭無淚,哭笑不得,不禁心中冷道,你是什麼人,也敢來我們侯府坐坐?
雖說耿侯府為武將門第,其下個個出的卻皆是文閒,大爺耿璿早成前朝駙馬爺,生子長孫耿成,嗜文如命,富飽詩書,次子耿廉善行醫診脈,欲有一日精通藥理。二爺耿瓛生子耿湛,耿真皆入國子監為士,往後必然仕途。三爺耿瑄至今無子,獨生女耿秋月,故耿侯常念家世武德無以傳繼,心中不甚悲涼,怎知小秋月四歲,卻異而酷愛刀劍,而常隨耿侯習武弄槍,直至如今,卻也養成溫婉安靜之儀,好無半點粗鄙俗淺之相,更令耿侯欣喜慰然,引以為豪。
“公子既已來此,必定是有事才來,怎說得隨意坐坐?”扶霜搭嘴說,“您若想坐坐,何不京城隨意尋尋去處,我們侯府可比不得那些花街柳巷,何奇之物,數不勝數,定讓您看得眼花繚亂!”
楊旦見她有一句沒一句地打趣他,卻心生怪意,我來此,幹你小丫頭何事?瞥眼瞧了瞧她,亦瞧上她,又覺其面容俏麗,伶牙俐齒,正此時下不來臺,便反諷道,“楊子今日前來,本是赴小姐一面之緣…”
陶夫人疑遲遠凝那人,又旁望了望秋月,“公子,怎與我家女兒見了面…”
“那時馬場,我與小姐相約,他日可否再見上一見…..”想時不知著了魔,淫淫瘋笑起來,扶霜意料他會沒臉沒皮,竟沒想如此厚顏無恥,“公子自是有一面之約,敢問我們小姐可曾答應您了?”
“當然…沒有。”他頃刻將倒,一會被隨行拽東,一會拽西,東倒西歪,咧牙呲嘴。
“那公子大張旗鼓,是怕是人不知您深意嗎?”楊旦擠眼亂笑,“耿夫人小姐瞧瞧,這丫頭有十句百句等著我呢…”
秋月冷觀看戲,他卻道,“我不過來求娶你…你用得著如此心急?”他忙移前去,用手端過其下顎,“啊?啊!哈哈…哈哈…”
秋月靜睹,心內頗為不忍,陶夫人靜觀默察,“楊公子何必與一丫頭計較是非,您若真為她而來…”
他奪聲,痛快笑道,“夫人莫怪,若我未此,侯府家府俾又怎會放我等進來,雖有甚冒昧!忘夫人成全!”任他睥睨,眾人終不糾扯。
“楊公子言重!你既敢來我府拿人…又怎有冒昧之禮?可就是這個丫頭,不可!”
楊旦忙問,“為何不可?”
陶夫人道,“扶霜自小陪在我女身邊,與她早已是情同手足,吾實乃不忍她們分開!”
楊旦早料,便無何難解之色,“夫人如此說,便是我強人所難,強人所愛了?…”
諸位無言,一切盡在無言中,噤若寒蟬,“公子若無事,便請回罷!”
既請人走,送客容易請神難,楊旦亦非輕易可對付的主,他頗若無其事道:“來日再來拜會夫人小姐!只是這丫頭…我是要帶走的…”
他仍胡言亂語,隨行的僕子使勁拉他勸他,好歹就是不醒,令眾人無可奈何。
請人送客,楊家的打道回府,生生被塞進轎子裡抬回家去。
楊溥乃好面之人,當朝為官,臉面比尻子都得乾淨,何況身居高位,官銜一品。
多聞其出門便惹禍,也無多插手管教,如今惹上侯府,令他臉皮丟進了家,此時又將人被抬著回來,更加火上眉梢,赫然大怒。
“將他抬進來!”只見楊旦被人左右扶持,架在中間頹頹地抬上前,楊溥羞愧難當,料想此態在外人眼中作何所感,又思其今後在這應天府算是立住了腳,立穩了名號,“今後你受人恥笑!我們全府上上下下跟著你受人恥笑!…今後你便叫情迷浪蕩子罷!瞧你現在!粗魯不堪!傷風敗俗!”楊溥噴口唾罵,“你還想求娶侯府千金?瞧瞧人家能看得上你?你啊你…料想你今日做派…你也就該!……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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