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異日圖將好景 (第1/7頁)
身後風雨大作,雷雨傾盆,整個湖面弗如掀起層層巨浪,卷襲著風中的萬物,愈是近而細聽不清聲音的言語才愈加令人猶感孤立無助。
他挺跪在憬堂前,肆聲乞求,只願父能聽見。
“我不想娶她,我為何...
要娶一個自己不愛之人?”
“此事由不得你!”李甄從堂中正面走出來,臉上掛滿了忿然,言語起執,周圍的人都在勸他,連顧婆都在拉他,“公子,您起來罷,此事便不要再偏執了!”
“我偏執?為何終是我偏執?為何我連選擇一個自己愛的人的權利都沒有?”他甩開一切,義無反顧地說。
誰想卻引來一記耳光打在臉上,見他狼狽不堪,失心般地跪伏,李甄怒極生悲,瞠目結舌,“你還是我李甄的兒子嗎?你還需顧及我們,顧及整個李家?”
“你必然可以自己選?可你曾想過,只因你一人,全府上下將為你丟盡臉面!…”李甄拋下,只剩他在原地獨注。
李末值淚一時如外頭的雨奔,落得直錐心底,落得滂沱飄零,他恍而感覺到心頭有千針在刺痛,那種痛令他觸目崩心,悲不自勝。
“公子,您跟我們回去吧,您不能再如此了…”顧婆心疼甚憫,無奈見其悲涼,卻無法勸動他。
雨聲混著哭聲,水聲,湖面掀起的波瀾起伏,顯得如此淒厲,心頭已不能再痛,他終於義無反顧地往外衝,不知所以地衝向外頭,他多想此刻能見到她,哪怕一眼就足矣。
末值狂奔到了耿府,在門後拼力地捶打著,叫喊道她的名字,許久,門內才有人來開,“你找誰?”雨聲使他們問答模糊。
“我來尋耿秋月…”
…
“你找我們小姐做什麼?”俾子瞧他雨淋失意,輕視極地喃喃一句。
“我要見她。”
“走遠些,你尋她能有何事,小姐可曾認識你!”俾子盡力要關門,卻還是末值攔下,“你去找她,告訴她我是樸俞,若是她說不認識,我立即離開。”
那人思慮了幾分,去請,只見幾時耿秋月當真由奴僕陪著撐著傘從廊閣中走出來,她輕輕柔柔的那句,“樸俞。”
由最初的熱切到後來的神傷,李末值不知道耿秋月此時在所思所念,而他見到她的那刻,便感覺到了和煦暖入心地,此刻,他不顧風雨交加的抉擇終是對的。
他將她擁在懷裡,牢牢地靠在她身上的每一刻都是溫暖的,他的衣服浸透了她的掛袍,令他試圖在收回著,卻是被她抱在懷中,相互熱淚滿盈,終久靠在一起。
天放晴,院中的簷下雨滯下水湖,一片清靜的山巒疊嶂,樹林隱綽,浮雲遊動飄渺,二人已結伴走了許久,一縷直通山林的長廊如畫中景,其下是湖水風平浪靜,廊上兩人相對而立。
“你有何話對我說?”
“你有何話對我說?”秋月如此問,他如此答。
她欲言又止,末值卻迫不及待要詢,“你…可知我與……”
秋月低了頭,神色寡淡,始終無言…
當他發覺她在緩動,似有些預設地向後退卻時,李末值一伸手穩穩地扶回了她的身體,扶在了她的腰上,那兩側風中微揚的裙襬,在水中印出柔動花紋的波瀾,她被攬在懷裡,呼吸與他一息相存。
久時,耿秋月仍背身對答,“你為何事求我?”
“若我一事求你,你會答應嗎?”她的心左右空懸,她期待一如害怕。
“何事?”李末值微展眉眼,“你先答應我。”
他久知自己在置氣什麼,卻一再耐著性頭試問,令她直言,“你早知我不會答應,又何必來問我?”
秋月落寞不安,她欲想走欲想掙脫之時,末值卻將她牽扯,雙手從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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