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識知相憶深 (第4/7頁)
李增枝即鬆開了懷,無經意處臉色暗變,各自心中生隙。
大夥兒活絡起來,不一時好戲散場,戲子終將下臺,壽宴將畢,諸家眷賓客打道回府。
賈老夫人幾時停留,是為了見見李沐和,方宴席也鮮少瞧見了她,才聽聞其母華樊說清原由,想是與國公雙生誤會,心結難解,她這個外孫女她最清楚,從小到大品性就如此,何況無錯。
賈老夫人邁進閣中,見房裡此時仍舊空蕩冷清,其隻身前去,正瞧沐和背對著坐在窗前,靜悄悄走到身邊。
“和兒何事憂慮啊?”
沐和回過頭來才愧色滿面,“外祖,您怎麼來了?”賈老夫人背後撫著沐和的發,親慰道:“此事你並無錯,何須如此自責。”
沐和像被戳中心事,怔怔望著她,“若有人問你,你便說是外祖覺得你無錯,你何錯之有啊!”從她神眸中泛出千絲萬縷的憂鬱,便能直視她的心境了。“你的性子外祖最熟悉不過,你怎會為了丁點大的事,與人起爭執,你寧願永遠放在心裡也不願去說,此便是我擔憂之處了…”
其將手落在沐和掌心,意味深長地聽她說,“您莫要為我擔憂,我無害於人,過好自己便是了。”
賈老夫人一句斷言,“只怕他人會害你。”
“和兒…我活了一生,也未曾明白人心!你萬事務必得小心,此明裡暗裡地,皆有的對你不利的...”
沐和心頭寒涼,卻不知如此答她,是說如何才能讓自己也相信人心的好壞。
老夫人要走,吩咐即刻去院中尋回侍奴陪伴小姐身邊,便說是她說的,萬般惜別送到望亭,幾句莫念也是千絲萬縷的牽連。
先送了公侯親朋家,再是李二爺、三爺闔家,譚太夫人千叮嚀萬囑咐,終於是悉數送走了。
園內出去傳喚的小僕到了禮堂中外,賈老夫人馬車中倚靠,已是心力交瘁,訙嘉勸道:“老夫人您已幾日未閤眼了,且休憩罷。”
“沐和這丫頭,是為了不讓我擔心,才不出席會面的,依她的性子,不會怨到刻意而為,她是想讓我安心啊…”
訙嘉左右心疼,“老夫人又怎能安心…”
“是啊…”其語中帶嘆,“我又怎能安心啊…她這個丫頭啊,還是在我身邊開心些…你瞧她,如今成什麼模樣了……”老夫人說時傷心垂淚,悲情更甚,訙嘉同憐而勸,“外孫小姐向來樂觀,跟著老夫人時也從未驕奢極縱,她與眾小姐不同,是能自顧自立之人…”
賈老夫人慶幸她為沐和,不爭不搶,也為此擔憂更甚。
“平姑娘平姑娘!”平哩一天到晚圍著這個園子轉個不停,累得五味雜陳,此時誰叫她都像吃了火藥一樣,一點就著。
“誰叫我?又有何事!”眾奴拆設的拆設,舉案的舉岸,三通六廊穿行幹活,不過人手倒是夠的,怎麼可空平哩還有閒心同她互駁。
“你這個死僕子,叫你幹活去,你倒來這跟我要人?”女僕斂疏著急道:“這是外祖老夫人的意思,此時六小姐一人獨自在閣中,老夫人吩咐將院中人傳回去伺候。”
平哩感覺可笑,“呵!要她們回去伺候…你怎麼不瞧瞧如今太夫人有誰伺候?莫非你一人可以嗎?”
“外祖老夫人如今不在,不用上趕的用她來嚇我…”她轉身面對所以流動中的僕人,“我告訴你們,如今只有太夫人,可沒有什麼外祖老夫人,這兒,如今是大小姐當家,都聽清楚了嗎?”
她有通園命牌傍身,誰也不敢違逆,眾口皆是。
過時一行人涉中庭,忙碌之際,李未柔身邊的昆子匆匆奔來,慌忙來告,“平哩與園僕斂疏正為事爭執不休…”
“為何事?”李未柔處變不驚,“是…斂疏要帶走合閣中的奴僕回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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