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反其道而行之 (第6/7頁)
事,而髒了其眼。
“小姐,吃些東西吧。”亦沁雙目紅脹,神色垂喪。
她端持碗案,明知其未必吃,儼不曾放下。
“你且去吧,莫管我。”
亦沁竟也無言可勸,其然下去,留沐和一人在房中。方有去了合閣的侍子回來稟,六小姐一切安好,只是無動,也無神色,一人靜坐窗邊,一坐便是一日方休。
顧婆臉上厲冷,“公爺不令聲張救治那狸奴,狸奴卻已死,左右為了不讓外祖王府知道,惹出事端。”
“諸多事公爺心知肚明,然是明面上,未說罷了。”旁人都能看穿的把戲,硬是將她們玩弄於股掌中。
“從前狸奴若一刻不見,沐和便心急如焚,此時它真去了再回不來,她心中該有多痛。”他等能感觸之,莫非只是沐和舉止投足間之哀傷,而母親感受之痛是絲毫皆以聯絡之痛上加痛。
顧婆上前安慰,也不禁泣不成聲,“夫人,您可注意自己身子啊…”
情緒久難平歇,徐華樊也時時不忘囑咐膳房,明日將進補的湯藥端去給六小姐,託於下人務必寬解其心事,勿讓她過分愁思傷身。
“夫人,今日,小二爺去了憬堂,沒幾時,五小姐也去了。”
顧婆子對她話有顧念,“五小姐求了多時,才從憬堂出來。”
“她為何求?”徐華樊語境低緩。
顧婆轉念說,“她去求公爺,寬恕了六小姐,莫要將一切罪責於小姐身上。”
“公爺聽後,轉念將合閣一些無關旁人的懲戒出府一令給撤了。”
徐華樊心頭深藏的一口氣舒出,“她能這麼做便好。”
“這麼多年,我無害她們母女幾人,卻反倒讓和兒受了蒙冤,一切皆是我…皆是我的錯。”顧婆伺候其歇息躺下,她終究無法安睡。
晨起,和煦如舊相照高亭閣樓上,柳絮依舊飛舞漫天,池水且仍泛不起漣漪,若要人不去碰之,它便能安祥安靜如死水,因而其沒了生息,困在石砌之一方池泥中,而末和卻仍是活的,未能不動聲色,況波瀾不驚。
“小姐,夫人送來的補藥你喝些吧。”亦沁愁容不展。
“放下吧。”
“您幾日未進食,惡疾莫要復發了…”
沐和眼底憂思從心底氾濫湧流,“小姐,小姐……”她臉色空蕩得緲緲,亦沁試圖抓緊,卻令極盡窒息,“無礙,你且下去。”
亦沁將藥放至桌前,熱氣嫋嫋往窗外散去,整整房室竟令人如此無心,她站起行走至妝臺前,眼光垂落窗外院下拂柳旁鞦韆之上,她望透罷,畫中模樣子竟模糊不清…
李甄今日上朝,天下已譁然變樣,現今乃燕王掌控之天下,此等奪權得位之君王,想以果敢陰狠而聞名著世,彼時朝臣舉燕王有謀反之閒,其裝瘋賣傻不朝見天子,以避開探測,反亂持續不久時,令寧王諸侯繳械相投甘願俯首,想來自己前朝之位高權貴,再憶如今之進退兩難,李甄不由為此上了心絃。
眾臣屹立舊殿之外,一場大火燒得奉天殿成一片灰跡,奉天,殿不存殿,朝不成朝,天便也塌了,民心不安穩,四海內皆如龍騰虎嘯,魚蝦沸起…
“燕王叫臣等前來,所為何事啊?”一等開國功臣徵虜大將軍長興侯耿炳文,聲音恢宏持劍柄立於其中,出聲罷,燕王將從皆殿內走出,眾人無不伏地以跪,燕王雙目似鷹,鼻樑如峰,神貌雄邁令人膽寒,獨獨長興侯,低眉而不躬,俯身而不跪,燕王身邊的大侍那(ne)銜,疾步至其跟前,先拘禮於侯,再言明鑿鑿,幾分威脅,幾分斗膽,“侯爺,見君上,豈能不跪?”
長興侯挺立起神容正,不知覺中,劍柄出鞘,一劍鋒芒畢現落地生響…咣咣幾聲….護衛營一擁而起,皆攔刀劍於長興侯脖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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