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枕簟虛涼清夢境 (第4/7頁)
我兒與侄行事不端,臣願求得聖諒。”
“何言求我的原諒…求的人心原諒吧!”說時一番書擇拋在騰桌上,筆墨紛飛,紙硯徹翻…世人皆說天子一怒穹頂動盪,四海混沌,萬神共憤,八方靜言。
李甄雖愧不敢言,卻不得不說,“殿下…”
“我兒雖有罪,卻罪不致此,那女子口口聲聲稱是我兒輕薄了她,可末值一向端正謙和,怎有可能去害一個來路不明之人?”
“呵!呵…”燕王冷笑垂頭去端視,“那哪是什麼來路不明之人?那是隆平侯張信之女!”
李甄肺腑驚動,此事不復了結,他的心境便愈來愈跌,“眾臣紛紛上議,說此事是否隱情,那女子卻是著輕一方,要本王處置了你家二子,以正視聽!”
“殿下,臣深知此事令您顏面無存,可必然有爭議,又怎可輕易下定論啊!”
燕王伸手著九方龍鼎,觸及騰紋間未說一語,不動聲色,方時,李甄出奉天門,郭進已奉聖命釋人,返轉家中。
清殿中,那銜卻通傳,王妃有事與燕王合議,徐顏如為李家之事,燕王斂神與之實相告,“此事關係兩方,並非能潦草能解。”
“值兒乃我親外甥,他的品性為人臣妾知,周遭人也應知,此事實情不明...”王妃忍言。
“我知你所憤,可此事畢竟還牽涉隆平侯。聞時我已令郭進將訊息全部封鎖,而還鬧得如今眾人皆知,此已是民心所向。”
如今無人復言,靜觀其變。
中堂上,李甄揮辮鳴響,辮辮皆打在李末值身上,怒訓痛斥,無人敢攔,“平日裡教給你的那些禮儀廉恥,你都忘的一乾二淨了!”
“你這個渾子!我國公家世代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你今天對著列祖列宗給我好好悔過!若非真心悔改,你敢再犯,我便將你打死不足惜!”
徐華樊同他一齊跪在廊階上,嘴裡時時求恕,眼中滿是心疼心切,“公爺!您饒了四爺吧!他也是受人挑唆啊!”顧婆連聲懇求,李甄不停手,直到打到其皮開肉綻,辮子繩斷,才罷休,徐華樊卻不勝險情,昏厥過去。
眾人亂了方寸,李末值心頭垂淚,上身衣爛模糊,李末休、朱濟燁、耿成皆連夜從國子監趕來,為末值陳情。
“是兒子管束弟妹不嚴,昨日他與我一同回府,卻未與我一同歸去,我知他與李睿去時,卻未去尋他,才惹了這出禍!兒子請求父親饒過末值!莫要加罪於他!”
朱濟燁陪同李末休跪地,“高平郡王!您這般我可受不起,您快請起罷!”李甄氣急攻心,神氣盡傷,褪坐在憬堂上,聽他們幾人辯言,“我們與樸俞多年相識,他怎樣的脾氣秉性我們與國公一樣清楚,此事分明有奸人所害,國公也請明鑑!”
“叔父,樸俞固然有錯,也是錯在遷順心慈,才會受人威脅。”孟逸幾人左央右求,才使李甄的怒火降下來,語氣轉寰地說,“他也是受李睿那混小子挑唆,其平日裡做事也算恭謹,今日竟不想弄出這樁事來…”
看他心思平復,李末休等人才敢起身去往繁堂,此時李末值正端跪在母親床前,任誰勸都不聽,僅由府醫潦草上了藥,執意跪到了如今。
病床前還有李沐和、李未棠餘人,顧婆連連乞求李末值去上藥回房休息,他卻孤注一擲,痛心疾首也不肯離開,朱濟燁二人不便進內室,就在堂外候,李末休走上前去,對其言,“你若想母親安心,就好好照顧自己,你如今這般,對母親是何孝義,對父對兄對姊妹,又是何顧慮?”
李末值見來人,眼淚嘩嘩直流,抱著李末休的下身痛苦萬分,清醒片刻,“兄長教訓的是,我這便去上藥。”
李末值雙膝跪得血紅,眼珠子泛著血絲,怔怔走出房室,背影枯零,令人心疼。朱濟燁孟逸二人見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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