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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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喧動作輕柔,指上沾了微涼的藥膏,在陳子明的傷處輕輕將藥揉開抹勻,力道竟然恰到好處。
上一次他這麼做的時候,陳子明只顧著疼了,也沒感覺到其他的什麼,如今沒有了疼痛的掩蓋,對方手指的觸感清晰無比,陳子明竟然不知不覺便有了反應。
沈喧一直都在留心,當即動作一滯,另一隻手突然伸到了陳子明身前一握,而後有些興奮的開口道:“陳兄,你硬了。”
陳子明被他一握,險些叫出聲,好在沈喧及時收了手。他伏在榻上呼吸凌亂,沈喧倒是沒什麼進一步的行動,抹完了藥去淨了手,而後自己走到另一邊的矮榻上,倒頭就睡。
陳子明一臉不解,穿好衣服走到矮榻邊,低聲喚道:“沈兄?”
沈喧眼睛都沒睜,迷迷糊糊開口道:“你硬了。”
陳子明一臉無奈,道:“沈喧,起來喝點水。”
沈喧依舊沒睜眼,道:“不喝……你硬了。”
陳子明聞言心道,是啊,自己硬了。而且沈喧只是幫他抹了點藥,什麼都沒做呢,他就硬了。無論他的心思隱藏的多麼隱秘,身體的反應都騙不了人。
許是酒意未散的緣故,沈喧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陳子明十分無奈,只得去取了被子來給人蓋好,而後才滿腹心事的睡下,可惜這一夜也沒怎麼睡著,天快亮才眯了一會兒。
京城算是暫時恢復了風平浪靜。
然而就在殿試的前一天,考生中又出了一起命案,這讓剛剛恢復平靜的京城,再次陷入了風波之中。
好在這次出事的並非李越的人,而是潘行之的兒子潘文斌。
據說潘文斌在勾欄院裡有一個相好的,此女風情萬種頗得潘文斌喜愛,只是一直礙於身份和父親的阻撓,因此潘文斌一直未能為那女子贖身。
可最近那女子突然對潘文斌冷淡了起來,潘文斌心中狐疑,於是多方探查,結果發現這女子變了心,竟與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好上了。
那日書生醉醺醺的去找那女子,被等候多時的潘文斌逮了個正著,兩人都喝了酒,一來二去便動起了手。潘文斌畢竟是習武之人,手上失了輕重,這便出了人命。
春闈已放榜,那書生榜上有名,算是個貢士,不日待參加完了殿試,保不準還有望進前三甲,如今卻是一命嗚呼了。
京城重地,死的人又是等待殿試的考生,此事自然沒那麼容易揭過,於是潘文斌當日便被刑部的人下了獄。
此事出在這個當口,潘太保心知恐怕沒那麼容易過去,於是下了早朝之後便去見了李越。李越心中倒是不意外,畢竟是親兒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潘太保自然不會不管不問。
潘行之進了凝和殿,便朝李越行了大禮。
李越忙將人扶起:“太保快快請起。”
潘太保開門見山道:“陛下,老夫今日來是為了犬子之事。”
“此案已交由刑部審理,朕……”李越面色如常道。
“陛下,老臣年事已高,早已有了退隱之心,只盼犬子此番能安然無恙,求陛下務必成全。”潘太保開口道。
李越眉頭一擰,問道:“太保這是何意?朕不太明白。”
潘行之道:“陛下如今已然有了翱翔之姿,老臣自問力有不逮,但朝中之事老臣依然有許多放不下的地方。可文斌若是能安然度過此劫,老臣願意割捨朝中牽絆,不再過問朝中之事。”
“若是朕說無能為力,太保又將如何?”李越問道。
“老臣……懇請陛下三思。”潘行之道。
李越心中冷笑,潘行之果真狂妄至此,竟然當面便如此直白的與他談條件,可見事到如今眼裡也依舊沒有自己這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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