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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的交界處,莫特在那裡守著。

而他的身後,塞拉斯正仰頭看著月亮。很多年以前,這個行為是禁|忌,在■■■■墮|落成血祭之月後。要不是那時候光明之鑰出手,維住了穩定,絕大部分的人都會在當場潰變成怪物。

銀白的霜芒落下來,宛如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著,將塞拉斯徹底籠罩。金色的頭髮在月下變得暗沉,那些月色像是水蛇,扭曲著爬上了他的臉,那是一種妖異的漂亮。而在月光的照耀下,終於讓人看清了他手裡抱著的東西。

那應當是異種,是叫……以撒蘭草?

他們與西里爾公國的幾個人同時發現這一株異種,按理說,莫特應該立刻上報,畢竟以撒蘭草這種異種稀少危險,出現在這很不正常。

可在那一刻,他看到了塞拉斯的眼神專注到了目不轉睛的地步,那甚至帶著一種怪異的毛骨悚然。只要是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必然明白塞拉斯的眼神。我的。他在這麼說。那位公國公主,又或者是其他什麼人都好,那伸出去的手僵硬了片刻,最後在一種無名的驚懼下收了回去。

莫特看著塞拉斯在月下抬起手,撫摸過嬌嫩的葉片,那動作憐惜而珍重,好像那是什麼無比寶貴的東西。而後下一瞬,明亮的光芒自掌心浮現。那是淨化。同時,它也被摧毀得徹底。

莫特看到塞拉斯露出有些茫然的表情,就問他:“您不是想要毀掉它嗎?”

塞拉斯平靜看向他:“它身上有我好奇的氣味,也有墮落的味道。”他想去除掉不喜的部分,讓那有趣的地方茁壯成長。但塞拉斯總會忘記,生命會是那麼脆弱的東西。而極致的光明,也便是極端的毀滅。

莫特能感覺到塞拉斯閣下那一瞬的茫然,卻也能感覺到這位在某些時候與普通人過於格格不同。不僅是過於完美的外表,純粹的品性,還是強大的實力,都讓他彷彿和其他人活在兩個世界,只有在某些瞬間,才會讓人發出“啊,他也是個人”這樣的感慨。

那天,便是那個瞬間。莫特意識到,塞拉斯也會有“想要”的認真偏執。以前,是那棵以撒蘭草,而現在,或許就是蘭斯了。

而在幾個奇怪的時刻,看著塞拉斯和蘭斯的相處,莫特總會不經意想起那天的最後。

——月色下的青年笑了一下,低頭嗅著指尖的氣味,如同在捕捉著什麼的獸,“啊,不過,我記住了他的味道。”可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平靜、溫柔,就像是在面對普羅眾生,就像是在面對祈求他救贖的信徒。

回想起來,莫特有點奇怪打了個冷顫。他晃了晃腦袋,時間太久,他是記錯了?明明塞拉斯說的應該是“它”……而不是“他”才對,吧?

被眷者們所談及到的這位閣下,現在正在做一件他們想象不到的事情。

塞拉斯正在給蘭斯穿外套——原因是這套新衣服太複雜,蘭斯弄不清楚那上面繁瑣的掛章除了好看外有什麼用——“它們的作用就是好看的擺設。”塞拉斯如是說。

這身嶄新的校服是白色,只有在袖口邊緣有著金邊,蘭斯換上後,整個人顯得格外好看。他被塞拉斯推到落地鏡前,鏡子裡頓時倒映出他們兩個人交疊的身影。

塞拉斯的手掌搭在蘭斯的肩膀上,不讓他躲開:“躲什麼?這不是挺漂亮的嗎?”

蘭斯:“塞拉斯閣……學長,漂亮不能用來形容男生吧?”

塞拉斯:“漂亮,美麗,好看,或者英俊,勇猛,都可以用來形容任何人,不論男女。”

蘭斯認真想了想:“學長說得對,是我錯了。”

新校服穿起來比平時繁瑣,除去肩章外,塞拉斯還送了一枚徽章給蘭斯,讓他平時戴在胸口。

蘭斯低頭將徽章戴上,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耳朵上的耳釘表面是太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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