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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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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雙冰冷的眸子靜靜地看著自己。

那雙眸子裡面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她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兩人就這般滑稽而痛苦地對視了一會兒,槐序才從喉嚨裡擠出一段艱難無比的話:“真的……..你真的…….是長夏?”

阿辭沒有解釋什麼,只是簡單地攏了攏披風,她只覺得周圍的寒風都在拼命地鑽進自己的身子,讓她忍不住地打著寒顫,讓她輕微地顫抖著。

她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緒,甚至槐序微紅的眼神,蹙眉看著自己,從口中艱難地擠出這句話時,阿辭也沒有任何的觸動,她只覺得冷,非常冷,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去往年還要冷幾倍。

這就是拔除情絲後的感受麼?

她只有一個念頭,這個人曾經負過自己,自己絕對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可是見面了,她卻什麼也做不了,她的腳好像已經凍僵了,僵硬地站在原地。

槐序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越走越近,她好像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槐花香,阿辭看著他有些扭曲的表情,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可是就是這簡單的一步,刺激到了槐序,他直接一個跨步,根本不管任何的修養,擋風的大氅一動,那雙在衣袍下的長腿兩三步就跨到自己身邊。

他一把抓過阿辭的手,直接將他壓在了身後的柱子上,赤紅的雙眸猙獰地盯著阿辭,聲音變調得不成樣子,他的面色是她從未見過的陰怒:“是你…….真的是你……..你沒死……….”

阿辭聽到這句話時,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好像對於自己沒死很憤怒?

她甩手一扇,重重的一掌直接善在他的臉上。

槐序的頭一偏,阿辭又面無表情地再次揮了一掌。

接連清脆響亮的兩巴掌讓槐序大腦一片空白。

阿辭用最涼薄的口吻和最平靜的臉色說道:“醒了沒?”

這人還真是歹毒至極,要說養條狗,你對他那麼好,至少還會朝你搖尾巴,可是這廝呢,不僅謀劃著她家產,還陷害自己,還恨不得殺了自己,一心想要至自己於死地。

自己到底是哪裡對不起他?

要讓他如此背叛自己?

槐序赤紅的眼睛裡水霧一片,他扭過頭來,裡面的淚水竟然就這般洶湧流下,他抓著阿辭,帶著強硬無比的執著,就如同抱住了洪水之中的一顆樹,一旦他鬆手,就會再次墮入深夜之中無數無盡的夢魘,無盡的萬丈深淵。

這三年以來,他是怎麼過來的,他都不敢再次回想,心力交瘁之下,他已經無法再形容這種痛苦。

他不敢去面對自己真的是愛上了長夏,忘不了她,更無法直視自己對她造成的傷害。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逃避。

他是怎麼撐下去的?在知道自己親手刺入心臟,還踢進亂葬崖之中的人是長夏,那個一直折磨了他三年的長夏。

知道長夏‘死後’的三年裡,一千多個日夜,分分秒秒的糾結和內疚,以及埋藏起來的愛意,都折磨的他根本不能入睡。

知道自己親手殺死了再次活過來的長夏時,他又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他在這個人最愛他的時候狠狠地將這份愛情拋棄,在這個人活生生再次站在自己面前時,再次將她狠狠拋棄。

六年,六年的痛苦,他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

在痛苦,內疚,無盡的思念當中度過每一個夜晚。

沒有人能夠明白,他重新調查當初發生的一切,查到真相放在他面前時的慌亂。

可是如今長夏回來了,或者說她早就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卻從未和自己說過,是發現了自己的計劃,還是知道了自己那麼可憎的面目?

他在自己身邊呆了將近一年,可是卻從未和自己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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