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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巧婦難為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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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還是老的辣。

王學洲看著他爹孃三兩句被擺平,心中也不覺得意外。

畢竟話都說到那份上了,難不成真要逼著爺奶去賣孫女?

再說下去,他們家恐怕就將家裡的人得罪完了。

更何況哥哥的前程還在爺奶手裡攥著,爹孃也要顧慮哥哥的感受的。

畢竟哥哥也是兩人的孩子,如果為了他和爺奶鬧翻,那和爺奶偏心大伯有什麼區別?

家裡的情況確實明擺在這裡,讀書這種燒錢的事情哪能再一再二又再三?

全都是窮鬧的啊!

至於分家?

那就更不可能了。

一是因為這裡的人講究父母在不分家,二是因為徭役。

大乾朝規定,每年按戶服徭役,一戶一人,男子十六歲成丁之後方可服役,六十歲以上者,可免役。

如果一旦分家,王學信和王學洲兩人都不滿十六歲,那就只有讓王承志一個人去,需要連續去七年,等王學信成年方可輪換。

連續七年啊!

徭役那麼傷身體的事情,連續去七次,王承志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兒子成年。

更何況大伯和三叔一家,只怕不會同意分家。

此路不通。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王老頭和劉氏也並沒有真正的對張氏如何。

畢竟要不是張氏經常繡活補貼家用,家裡的情況還要更難一些。

地裡的糧食不等人,吃完飯一家人歇息片刻又投入到農田裡。

鬧這一場,老太太也沒再慣著高氏和王攬月,兩人全都被叫到了地裡幹活去。

王學洲的腳受了傷,自然不用下地,家中只剩下張氏和他兩個人。

張氏拿著手中未完成的被面繼續自己的繡活兒,王學洲則躺在床上思考著該怎麼掙錢。

只有改變了家裡的情況,讀書這事才能提上日程。

說起來他不是沒努力過,只是西朗村依山而落,村裡的山不僅不高沒有名字,而且資源也不豐富。

既沒有什麼野豬獐子狼熊之類的大型野生動物,也沒有多少野果、菌菇和名貴的野生藥材,有的只是大面積的岩石和野草,除此之外就是矮小枝葉長得亂七八糟的樹木。

上輩子他是被爺爺奶奶在鄉下養大的,但凡他有一點不舒服,爺爺就會上山挖一些黃花苗(蒲公英)、柴胡、茅草根、地精等等曬乾,輪流給他熬來喝。

這些東西都十分常見,山上也確實有,但是就在他抱著上山挖一些賣給藥堂賺錢這個想法時,他跑去山上一看——

好傢伙,柴胡這裡叫菇草,菇草的枝葉被人割完回家,嫩的部分焯水涼拌,老的餵豬,根也就是它的藥用部分,也被人挖的乾乾淨淨。

黃花苗和茅草等更不用說,這種常見的野草其他人沒事也都挖回家了。

村裡的人也不傻,這些隨處可見的草藥也是有老人認識的,誰都知道這幾樣是清熱解毒,治療發熱的好東西,家家戶戶農閒了都會上山挖一些在家裡備用。

遺留在山上的那些寥寥無幾,自家挖來喝還可以,想賣的話根本拿不出手。

山上的野果子沒等成熟就被人薅的差不多了,野菜也是見面光,野雞野兔被人逮的多了也變的十分精明,一般的陷阱難以捉住。

村裡又沒有小河之類的,想摸些什麼魚蝦螺螄也沒有。

其他的··像是燒木炭,做豆腐等等這些吃的喝的用的方子,全都需要本錢,沒有人會去聽一個小孩子的話去糟蹋東西。

簡直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種無本的賺錢大計接連夭折好幾個,本想加大成本搞其他的,結果被家裡人拉去附近的玉清觀給灌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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