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私下人間 (第2/2頁)

胡九心中一痛，他想要伸手去觸碰她，卻被無形的牢籠阻隔。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瘋狂和野心，卻也看到了她內心深處那抹無法抹去的悲傷和孤獨。

「阿狸……」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能感受到，眼前的這個女子，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天真爛漫的小狐狸了。

胡九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她決絕的眼神逼退。他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力和苦澀。

夜幕降臨，小鹹山上寒風凜冽。

蓮笙屈膝坐在冰冷的山洞中，指尖輕捻著一枚玉簡，玉簡散發出淡淡的光暈，映照著她凝重的面容。洞外，狂風呼嘯，彷彿要將這世間的一切都撕碎。

「你的傷勢已無大礙，想離開便離開吧。」鳳天慵懶的聲音在洞口響起，他正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火堆，火光映照著他俊美的臉龐，卻掩蓋不了他眼中的落寞。

蓮笙抬起頭，目光復雜地望向鳳天：「帝君如此往返於天地之間，難道不怕違反禁令嗎？」

鳳天站起身，身形挺拔如松，他輕輕揮手，火焰瞬間高漲，映紅了半邊天空。「你這丫頭，還是這般牙尖嘴利，喜歡過河拆橋。我若違反禁令，也不知道為了誰？」

蓮笙沒有說話，她起身走到洞口，仰望著漆黑的天空，喃喃自語：「師父，天外天真的就那麼好嗎？」

鳳天沒有回答，他看著蓮笙落寞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低聲呢喃：「值不值得，或許只有等你自己去看過，才知道……」

火光跳躍著，映照在鳳天的臉上，那神顏彷彿柔和了幾分，如西天慈悲的菩薩，溫暖祥和，散發著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氣息。 蓮笙一時看得痴了。

「阿笙，你在看什麼？」 鳳天忽然靠近，蓮笙如夢初醒，不由痴痴一笑，帶著幾分少女的嬌憨。

「師父，你總是這樣對我笑，卻還不許我對你有非分之想，師父不覺得有些為難與我嗎？」 她眼眸流轉，帶著幾分狡黠。

鳳天心頭微動，隨即笑道：「你這丫頭，說話還是這般沒大沒小。」

蓮笙無奈一笑，卻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我的沒大沒小，還不是師父慣出來的。」

氣氛一時靜默，只有火光偶爾發出噼啪的聲響。

「阿笙，」鳳天忽然嚴肅道，「如果那小狐狸道心不穩，你便殺了吧！」

「師父，」蓮笙猛地抬頭，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你不是說，只要有我在，他就不會……」

「阿笙，如今他已經成為獨立的個體，我再也無法控制他！若有一天，他的力量超過你我，便無人能制止他。」鳳天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憂慮。

「師父，他是你我用命換來的機會，我絕不會放棄！」 蓮笙語氣堅定，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鳳天一人，在火光中獨自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