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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誰言書生無長劍,溫良恭謙亦殺人。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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艄公原地驚厥的坐了起來。

慘白的臉色完全扭曲,嘴裡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哐嘡”一聲又倒下昏迷了過去。

別說震驚的說不出來話的屠夫,就連謝阿奴也看傻了。

雖說砍一個廢人用不上什麼功夫,但問題是沈念安言語間的輕蔑和行動上的漫不經心仍然讓他驚訝,似乎那就是個蘿蔔。

“阿奴,你看吧,我就說他不會。哪怕我把艄公砍成肉渣,他為了保命都不會吭一聲的,因為他是老鼠啊,哈哈~”

沈念安笑著又舉起劍作勢就要砍下去。

這下屠夫徹底瘋了,兇狠的臉上睚眥欲裂。與他自己相比,這個小白臉才真正是個屠夫啊,真就是說砍就砍,你不看人都啥樣了麼?

“你閉嘴……你停手,我說……我說……”屠夫聲嘶力竭。

“我不信!”沈念安又將劍劈了下去。

“我說,是太玄司司丞衛淙言放了我們,說只要殺了你,他就只假裝搜尋一下不再追究我們,還給了我們一筆錢財……”

沈念安的劍鋒堪堪停在了艄公腿上幾厘米的地方,這也是他這些天練劍的成果。

“沒想到啊,我還真小瞧了江湖,沒想到聲名狼藉的屠夫居然也有擔當,也講情義~”沈念安輕笑了一聲就收起了劍。

謝阿奴都看傻了眼,他本就隨便一說,沒想到卻被沈念安操作成了現在這番局面。他設想了下,如果是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選擇。

他真想叫師姐過來看看,看看她想要調教的弟弟。讀書人比他們江湖人可怕多了!

沈念安的攻心術很簡單,但顯然奏效了。因為這裡面有屬於大黎江湖的邏輯。

其實他開始也在猶豫要怎麼使用聶清黎告訴他的秘密迫使屠夫交代出內幕,但謝阿奴隨意的一句話給了他靈感。

他透過言語的輕蔑把屠夫對艄公的情義和自尊打擊的一文不值,說他不會為了別人而妥協,說他肯定只顧自己,說他是老鼠。

這是對屠夫為人的全盤否定,是對他自尊的肆意踐踏。是把他推到了一個必須抉擇的困境之中。

如果沈念安砍下去,屠夫默不作聲,那就印證了他就是沈念安口中的老鼠,是自私自利的小人。他的自尊和對艄公的情義就徹底成了笑話,甚至連他自己都難以直視。

但問題是這樣就能保命了嗎?屠夫現在已經徹底放棄了這樣的幻想。不說他早就知道衛淙言沒那麼好心,不過你有你的算計,我也有我們的應對。

但就現在已經被人抓住的境況,他所謂的生路又在哪裡?至少他看不見。

既然沒有活路,他的自尊,他的擔當就尤為重要。他可以死,但不能被人這麼輕視。與保住自己的尊嚴相比,出賣衛淙言那樣的狗官並不難選擇。

一開始不願意說,只是因為他不是慫貨,一個小白臉三言兩語豈能就讓他交代了?但沈念安卻將他逼到了不得不交代的地步。

這個困局或者說計策,屠夫不一定就不明白,但他沒有選擇,因為這同樣是陽謀。

這套攻心計只針對大黎江湖人適用,對官場都不一定有用,更別說後世。因為人家不在乎這些虛名。

屠夫倒是交代了,但沈念安就能把衛淙言拉下馬嗎?希望很渺茫!

畢竟這就是一個逃犯的“胡亂攀咬”,豈能當真?豈能把一個地方高官拉下馬?除非找出後面完整的線索鏈,但這很難。

不過這些線索卻是沈念安掌握幕後黑幕的鑰匙,而且也能把衛淙言架到火上。

看你到底是狗急跳牆,露出更大的破綻,還是能牽出更大的線索,更深的內幕。

“沈念安,沈念安……”外面響起了葉惠中的喊叫聲。

沈念安走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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