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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並未避開虞茉交談,她端坐於銅鏡前,一面理正珠釵,一面打量趙潯不同於往日的冷峻氣勢。

不,應當說,這才是往日的趙潯。

他平素神情淡漠,思索時總愛微垂著眼瞼,情緒難辨,笑意不含溫度,僅用短促音節也足以使人感受到壓迫。

是虞茉習慣了他溫潤良善的模樣,以至於此時方生出朝堂鬥爭的實感。

察覺到她的目光,趙潯漫不經心地望了過來。眸中冷意尚存,但眉目霎時舒展,甚至,微微揚唇,露出一個安撫的笑。

冰雪消融,不外乎此。

虞茉眉梢微挑,莫名心虛地移開了眼,只胸腔傳來如雷聲響,昭示著她遠沒有面上那般平靜。

少頃,小廝來喚。

趙潯與她並行,見虞茉異常沉默,喉結動了動,寬慰道:“萬事有我在,別怕。”

她感慨:“尚在遙遠的江南已是如此,不知京中又有幾多兇險。”

雖不捨分離,但相較之下還是小命要緊。

趙潯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抬了抬半垂的眼簾,終是不曾辯駁。

“二位裡邊兒請。”

小廝恭敬打起門簾,裡間坐著開陽縣有頭有臉的人物。

顯然,楊懷新有所交代,眾人話不多說、輪番勸酒,大有將趙潯灌醉的趨勢。

虞茉在一旁乾著急,惹得藍員外郎的新婦打趣說:“不妨事,你夫君身強體壯,便是多喝幾杯,夜裡豈會滿足不了你。”

“……”她摸了摸鼻頭,只裝未聽懂。

氣氛怪異的宴席持續了半個時辰,忽而,趙潯將臉埋入她頸間,含糊不清道:“夫人,回家。”

酒香伴著灼熱氣息迅速將她沾染,虞茉頓時小臉紅透,忙喚慶言上前相扶。

她佯作歉疚,朝在座諸位道:“我夫君一向酒量淺,怕是不能再喝了。”

趙潯面色坨紅,眼神迷離,的確像是不省人事。眾人不好強留,同“林夫人”客套幾句,總算放過。

待三人行至僻靜處,虞茉伸指戳了戳趙潯後腰:“真醉假醉?”

趙潯喉間溢位一聲輕笑,直起身,反問:“夫人覺得呢?”

尾音如鉤。

他不經意的逗弄令虞茉耳後紅了一片,幸而夜色正濃,不至於被人察覺了去。虞茉越過他,看向慶言:“你來答。”

慶言豈敢不答:“主子千杯不醉,裝裝樣子罷了。”

虞茉鬆一口氣,感嘆:“那便好,否則夜裡我如何睡得安穩。”

她意指楊懷新安排的“行刺”大戲,畢竟,若趙潯當真醉了,怕是不能保護自己。可落在旁人耳中,卻似是在暗喻某些面紅心跳的閨房中事。

趙潯神色微凜,朝“哧哧”偷笑的慶言吩咐道:“你先去佈防,今夜務必一網打盡。”

“……是。”

輪番洗浴過後,因無需維持易容模樣,望向燈下俊美無比的面龐,虞茉竟生出一種恍然如夢的錯覺。

趙潯再度檢查過窗柩,確認萬無一失,兀自取了薄被,去外間打起地鋪。

燭光輕晃,滿室朦朧。

美則美矣,卻不是她熟悉的環境。虞茉支起身,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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