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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已然見過霍源,遂又否定。

胡思亂想中,江辰在一桌之隔處坐定。他明顯有些侷促,但眼眸明亮,盛著直白的笑意,教人無端想起了搖尾乞食的小狗。

他話也密,閒談道:“你不記得我了,對吧?”

虞茉回過神,“嗯”一聲。

江辰大抵聽聞了她的“死因”,眉目帶著冷峻,亦含有幾不可查的自責:“早知你處境如此艱難,便不該將你留在螢州。”

她本不欲多提“失憶”,聞言,倒正巧勾起了好奇心,遂敞開了說:“我的確不記得你了,卻不是因為你我經年未見,而是我因故失憶了。”

聽後,江辰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喉結翻滾,久久不語。

“乳母告訴我,舅舅曾想將我接回溫家,但卻不了了之。”虞茉問,“箇中內情,你可聽江夫人提起過?”

“嗯。”

初回,應是溫母安葬之時;次回,則在江辰對畫卷一見傾心時。

溫舅舅與江夫人皆遣親信去接,可虞長慶說什麼也不願放人。若是硬來,被京中同僚恥笑便恥笑了,偏偏她自己想留在螢州。

失了生母,生父則成了世間最為親近之人,螢州虞府才是原身的家。

天下豈有生來便不渴望父母之愛的孩子?

但等原身徹底失望,卻為時已晚。

也因於此,從前,江、溫二家並不知原身真正的處境。只盼著她年歲漸長,能以議親為名,光明正大地迎回。

江辰“贏過”溫啟,得以延續這樁婚約,正是因了虞長慶不喜將女兒嫁回溫家。

思及此,他舔了舔唇,嗓音弱下:“虞妹妹,你和溫啟”

虞茉揚眉:“落雪表姐說,表兄暫且不在京中,我還不曾見過他呢。”

“那就好。”江辰脫口而出,又紅著臉道,“那就好巧。”

溫啟生得眉目清秀,學識亦繼承了太傅之風,頗受京中貴女追捧,爭著追著喚其為“才子”。

他雖上了學宮,亦師從大儒,卻僅是脫離了莽夫之流。若虞妹妹教溫啟那書呆子勾去了,可真是氣死個人。

淺淺鬆一口氣,但猛然憶起趙潯。

“”江辰胸中鬱滯,咬牙切齒地想:儲君身份尊貴,更是一眾年歲相當的高門子弟中,形容、學識、武藝最為出挑者,這如何能比?

他“嘭”地捶桌,將微微愣神的虞茉驚得睜圓了眼。

“呃。”江辰撓了撓頭,乾巴巴地道,“我活動活動腕骨。”

“哦”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漸也變得熟絡。

虞茉短暫拋卻憂思,聽江辰說起過往的趣事,或是在邊關時的所見所聞。

待到了江府,他抻了抻懶腰,看文鶯將虞茉攙下。

門童忙迎了過來,喜出望外道:“四公子,您怎的提前回來了。”

又看向自家公子身側神仙般的人物,訥訥地問:“這位是?”

江辰嚥下“未婚妻”幾字,沉著聲,十分矜持道:“我母親口中常提的虞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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