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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蹭得黑黢黢。
趙潯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勻神想,和密探最初蒐集到的虞家長女資訊大有出入。
傳言,虞家長女儀靜體閒,但因身子骨弱,不常出府。庶妹便分憂代勞,隨姨娘在螢州貴女間走動。
是以尋常人對“虞茉”僅有個籠統印象,譬如容貌非凡,譬如才情了得。
也因於此,初時,趙潯心中難免存疑,再經確認過方放下戒心,可惜錯過了言明身份的最佳時機。
雖說眼前人善琴、善運算,而虞府並未請過此類先生,但趙潯理所應當地歸咎於她從前處境艱難,有意收斂鋒芒。
“茉茉。”他冷不丁地問,“對溫家,你心中可有恨?”
“是因他不曾將我從虞家搶過去?”虞茉語調輕盈,不見傷心之意,“世道如此,怪他老人家做甚。”
溫母雖因病逝世,生前卻不曾合離,死後亦需葬入虞家祖墳。而原身,生父尚存,便是按照倫理綱常,也只能做虞家人。
即便是千年以後,撫養權的爭奪也以血緣分親疏,遑論古人。
何況,她院子裡的溫家舊僕,一個賽一個忠誠,想來是外祖在力所能及之下做出的安排。
迎著趙潯關切的眼神,她正色道:“我的記憶也不盡然是全丟失了,但卻混亂得很,所有人於我而言俱是生人,談不上愛恨。”
他鬼使神差地問:“那江、咳,那我呢?”
“自然也是生人。”虞茉理所當然道,“我連外祖都不在意,還能有心思管你們江家。”
末了,憂心他感傷,又軟聲補充,“但那都是過去,有婚約在身,你我註定會相遇。用戲文裡的話來說,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話音落下,趙潯眼底情緒凝滯,化為晦澀的酸楚之意。
他涼涼道:“天造地設的一對?”
夢境
夜深人靜,唯餘清風拂過花葉的簌簌響動。
沉默中,趙潯眼神一點一點冷了下來,反覆琢磨起她那句——有婚約在身,註定會相遇。
她與江辰,註定會相遇?
那他呢,
他算什麼。
道不明的寒意如附骨之疽,自心口蔓延至四肢,令趙潯眉宇間仿似籠罩了淡淡霜雪,比月華愈加凍人。
虞茉毫不避諱地打量他,眸光因困惑而明明滅滅,最後自是猜不出所以然,便微踮起腳,試圖從寬厚懷抱中退離。
豈料趙潯如驚弓之鳥,掌心滾燙,緊緊箍著她的腰腹,不容分說地將人按回胸膛。
他傾身逼近,維持著居高臨下的姿態,眼底幽深一片。
“阿潯。”虞茉抬手輕推,他卻紋絲不動,只好曉之以理,溫和地道,“時辰不早了,今日且先畫到這裡罷。”
趙潯置若罔聞,失了鎮定的聲線低沉響起,似是控訴:“你要離開我。”
語中摻雜了幾不可察的酸澀,像是鮮檸擠出來的汁水。
“什麼?”虞茉晃了晃神,而腰側被他充作枷鎖的雙臂鉗住,絲毫掙脫不開。
她試圖從趙潯面上讀出波瀾,四目相對,視線又不可避免地落在他不含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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