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絛隨風飛舞,配合著縹緲雨絲,頗有幾分詩文中稠霧濃雲般的韻致。
霍源對棋盤很感興趣,拉著江辰和周懷知落座。趙潯與溫啟仍舊在探討用詞,無意參與,於是由溫落雪補缺。
虞茉憑欄遠眺,見岸邊綠樹成蔭,來往人群絡繹不絕,有賣貨郎、算命攤,有靦腆的少年少女、溫馨和睦的一家三口。
此情此景,彷彿是一幀一幀的電影畫面,如何也看不膩。
“過來。”身後冷不丁響起趙潯的聲音。
她回眸瞧去,發覺某人正與表兄坐在長桌兩側,遂歪了歪頭:“我?”
趙潯頷首,一本正經道:“雨勢要大了,仔細淋溼。”
虞茉攤開掌心,感受微雨砸落,認命地踱步過去。謹慎起見,她在距離二人皆遠的位置坐下。
誰知趙潯半跪起身,親自斟茶,在溫啟不掩驚恐的眼神中,溫和道:“手藝生疏,溫少卿若不嫌棄,嚐嚐看?”
“是”溫啟險些要行大禮叩謝。
而這時,趙潯已再斟一杯,刻意吹涼些許方遞給虞茉。
後者並未深想,輕輕嗅過,一飲而盡。入口甘甜清爽,遂自然不過地伸手,示意趙潯續杯。
直至連飲三杯,她撞上表兄欲言又止的破碎神情,後知後覺地明白趙潯此舉何意。
他分明在透過彼此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熟稔,將露頭的、未露頭的情敵統統扼殺在襁褓之中。
好有心機的狗男人!
察覺到虞茉怨懟的視線,趙潯不以為恥,勾唇笑道:“長公主過兩日有意操辦殘荷宴,不知溫少卿與令表妹可得閒?”
往年常在月末設宴,是以溫啟下意識嘆說:“今歲為何提前了許多。”
趙潯把玩著茶盞,目光投向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虞茉,意味深長道:“大抵是興致好。”
既開了話頭,氣氛漸漸活絡。
和溫啟閒扯幾句文章後,他狀似不經意地道:“敢問姑娘芳名?”
“”既知趙潯是儲君,平民百姓如何敢欺瞞,於是她噎了噎,沒好氣地答,“虞茉。”
“茉莉的茉?”
“正是。”
溫啟執杯的手頓住,烏黑眼眸不動聲色地左右移視,逐漸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太子殿下似是對虞表妹一見鍾情了。
以表妹的姿容,被少年郎傾心實屬常事。只不過,素聞太子殿下不近女色,一時,溫啟既存有疑慮,又不免與有榮焉。
然而,不待溫啟消解複雜心緒,趙潯冷不丁提起:“聽聞太傅大人有意為二位結親?”
親事乃私事。
太子殿下貿然過問,倒也不好指責對方逾矩。
登時,一口茶卡在咽喉,令不善掩藏神情的溫少卿嗆住,清秀面龐紅透。
祖父的確曾有意讓虞茉嫁回溫家,但與江府的婚約未退,是以只能擱置。如今人死生復生,溫啟也接到家書,大意是回京之後先與表妹尋常相處,若能生出情愫再親上加親。
真正見過虞茉方知曉,她比預想中愈發鮮活生動,如同燦陽下豔麗的牡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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