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254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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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便是想要處罰司馬蘭臺和蘇好意,既要礙於這兩位夫子的情面,又得考慮蘇好意如今病人的身份。
因此只能先放一放。
離群索居孤雲峰
“她這脈象似乎正常又似乎怪異,在平穩和雜亂之間,”泊雲夫子道:“一時難以斷透。”
青雲夫子說:“也許她這只是情志病,畢竟大悲大喜之後,難免有些不可預之症,這在以往也是有過的。依我看不必過於著急,莫如緩下來,觀察些時候再下定論。”
月溪夫子認同青雲夫子的看法。
斷鴻夫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泊雲夫子便問他的意見。
斷鴻夫子道:“我亦未有定論,不過方才聽丹鳳夫子的話,懷疑她是中了惡世之毒,我想不妨請一個人給她診斷一下是也不是。”
斷鴻夫子的話說完,屋子裡變得異常安靜,好半天都沒有人作聲。
最後還是丹鳳夫子開口道:“不錯,你若不提我倒一時沒能想起他來。若八郎的病真與惡世有關,怕只有他能斷明瞭。”
蘇好意聽得一頭霧水,輕輕扯了扯司馬蘭臺的衣袖,司馬蘭臺便俯下身,蘇好意在他耳邊問道:“夫子們說的是哪一位?”
司馬蘭臺低聲回覆道:“我亦不知。”
泊雲夫子是主事夫子,這件事最後還得由他來拍板。
於是發話道:“我先去問問他是否願意,總不好強求。”
青鸞夫子道:“我與你同去吧!”
蘇好意是司馬蘭臺的心上人,他這個做師父的總得替徒兒出頭,若是那人不答應,他還可以舍著老臉求一求。
眾人走後,蘇好意問丹鳳夫子:“師父,您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好生神秘。”
丹鳳夫子道:“你們兩個是知道輕重的,告訴你們也無妨。
還記得當初百草會的時候,你曾下山詢問我關於《青衿錄》的事,提起了四十多年前的舊事。當年大巫山的掌壇巫女女扮男裝,化名陳魚來到仙源山。後來就與仙源山的弟子葉寒星結為夫婦,這些你都是知道的。
之後,陳魚被大巫山的人追殺,下落不明。葉寒星也受了重傷,只是他命大活了下來。此後也曾四處找尋陳魚的下落,卻始終無果。
他覺得愧對仙源山的眾人,因為陳魚的事山上的人死傷甚重,更何況他始終未能尋得妻子的下落,因此難免心灰意冷。
於是便將自己幽禁起來,算是自懲自罰。這幾十年來,他一直在後山的孤雲峰上住著。只是眾人都不提及,知道這些事的便越來越少。
當年我中毒便是他出手才保住了性命,如今你的病無法辨明原因,請他出手應該會穩妥些。姑且等著青鸞和泊雲兩位回話,這事總要他自願才行。”
蘇好意聽了忍不住嘆息,說道:“這位葉前輩也是個苦命的人,其實他又有什麼錯呢?只能說天意弄人了。”
月色皎皎影雙雙
從孤雲峰迴來,司馬蘭臺尚有疑慮。
蘇好意卻老神在在,該吃就吃,該睡就睡,蕩然無憂。
閒下來的時候,蘇好意拉著司馬蘭臺的手,讓他挨著自己坐下。
一邊吃他剝的蓮子一邊說道:“師兄,你不必擔心。葉前輩既然說我不日就會復明,咱們只要安心等待即可。”
雖然司馬蘭臺不說,她也能感覺得到他的擔憂。
司馬蘭臺伸出手給她理了理頭髮,見蘇好意原本的橫波妙目如今失去神采,心中還是難過,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說道:“難得你遇到這樣的事還能如此安定,比我鎮靜多了。”
蘇好意笑道:“我自己當然不著急,若換成你看不見了只怕我也沒法子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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