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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記 第270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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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蘇好意失去了往日的活潑機靈,還抗拒司馬蘭臺的親近。

她坐在車裡兩眼發直,努力回想著以前,可是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手裡緊緊握著小金龜,因為這東西是唯一一個讓她感到熟悉的事物。

這天傍晚投訴的時候,蘇好意無論如何也不和司馬蘭臺住同一個房間。

因為她覺得彆扭。

為了避免刺激她,司馬蘭臺也只能答應。

好在這家客棧有個套間,蘇好意住了裡間,司馬蘭臺住了外間。

墨童也忍不住跟著發愁,好好的一個人忽然什麼都記不起來,這不是要了命嗎?自家公子和蘇公子怎麼看都是一對兒,可這好事也太多磨了些。

這以後我若是隔三差五的就鬧這麼一出,可怎麼是好?

願我如星君如月

自從吉星知道蘇好意十月回京,心裡便火燒火燎地按壓不住。

在學堂裡無心聽講,除了最嚴厲的傅學正的課不敢逃之外,其他時候自然是想走就走。

在外頭還不比在家裡,在家裡頭就算他大伯父不在家,那些下人們也會在大老爺問起的時候如實稟報。

可在學堂裡有不少人給他打掩護,而那些學正夫子又不能總去高明臣面前告狀。

因此吉星倒比在家裡還自由些,只是因為將近一年的時間蘇好意不在京中,否則他只怕隔三差五的就要跑去楚腰館找她。

雲青落第,吉星是知道的。因為顧惜蘇好意的面子,所以特意替他尋了個館,給幾個六七歲的小童啟蒙,每個月也有幾兩束脩,且並不耽誤他自己的學業。

只是他平日裡和雲青交談的並不多,不是瞧不起雲青,只是覺得他們不是一路人。

這天,吉星和一個姓張的同窗好友從太學出來,準備去楚腰館打聽打聽蘇好意具體是哪一天到家。

經過四條街的時候,見一個人推著獨輪車,車上拉著一個癱瘓的婦人。

因為這時天氣已經冷了,那婦人身上裹著一床打補丁的棉被。

那男子身上的衣裳雖然沒有補丁,卻也是尋常的粗布衣衫。

張博良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雲青,向吉星說道:“你看,那不是雲竹書麼?”

吉星瞭了一眼笑道:“你眼神兒真好,這麼側著身子能一眼認出他來。”

“要說這雲青,也挺值得人敬佩。”張博良讚歎道:“聽人說他家中實在清貧,可是就算是砍柴賣苦力也從沒放棄讀書的志向。他車上推的那女人想必就是他的繼母了,聽聞對他十分刻薄。可他卻能不計前嫌,在父親歿了之後還贍養這個已經癱瘓了的後孃。這樣的人要是放在以前是要被舉薦孝廉的,只可惜本朝並未開放這樣的先例。”

吉星知道張博良這人最是古道熱腸,憐貧惜弱的,但他心裡卻不這麼想。

吉星覺得如果那邱氏對雲青有恩,雲青這麼照顧她無可厚非。

可如果對她一味的虐待,雲青卻還要以德報怨,這樣的人實則極其可怕。

只是當著張博良的面,這些話不能說。於是吉星便戲謔道:“你若是個女人,是不是就要以身相許了呢?”

張博良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你呀!除了會投胎,別的簡直一無是處,虧我還把你當兄弟。”

吉星便順著張博良的話又和他開了幾句玩笑,之後兩個人就說說笑笑的走了。

實則雲青是推了他繼母去看病,上一次因為落榜,他一時喪失心智,幾乎沒把邱氏給掐死。

等他清醒過來,覺得這事不妥。他之所以忍辱負重奉養著邱氏,是因為留著她還有用,如果就此把她掐死了,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邱氏自那之後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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