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272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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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那麼久,”司馬蘭臺頓時就不高興了:“一定要半個月嗎?你就不能抽空跑去見見我?”
“我的祖宗!難道你回家不是眾星捧月一般嗎?”蘇好意給他氣笑了:“長輩、平輩,本家、外祖家總是要周旋幾天的,總要全了禮數不是。”
“我不喜歡應酬,最多有那麼三四處,走走過場也就是了。”司馬蘭臺一向冷情,且極其不喜歡交際。
眾人都知道他的脾氣,所以也不相強。因此就算他一年多沒回京,應酬也並不多。
“我跟你可比不了,”蘇好意笑道:“你該知道我這人三教九流都相熟,這次回去一時半刻可脫不了身。我答應你,若是有空就一定去看看你。”
司馬蘭臺雖然不願意,可也沒有辦法。他總不能把蘇好意捆在自己身邊,一時一刻也不分開。
蘇好意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也的確捨不得司馬蘭臺。
以前總覺得兩個人膩在一處,分開個一天半天就要死要活的,未免有些太誇張。
可如今到了自己身上才明白,確實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不,兩個人還沒分開呢,就已經開始想念上了。
兩個人又膩歪了一會兒,蘇好意這才開啟車簾,讓小三子他們幾個幫忙把自己的箱籠搬到那邊車上去。
三子他們幾個見了司馬蘭臺,恭恭敬敬地請安。
司馬蘭臺說了“免禮”,叫墨童給他們打了賞。
馬車一前一後在積雪的路上走著,傍晚時分才進了城。
進城後兩人便分開了,司馬蘭臺回司馬家去,蘇好意則奔向了楚腰館。
坐在車裡的蘇好意單是聞頭外面吹進來的風,就感覺到了無比的熟悉。
哪怕閉著眼睛,只憑外頭的聲音,她也能判斷馬車走到了哪條街,拐進了哪條巷子。經過了誰家的鋪面,或是哪一處小攤。
此情此景,讓蘇好意總覺得自己之前在仙源山的那段日子只是一場夢,這裡才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離楚腰館還有半里地的時候,蘇好意便挑起了車簾。
遠遠地看到那一溜茜紗燈籠,蘇好意的眼眶就忍不住紅了。
而在那燈籠下頭有一個人影翹首獨立,蘇好意只一眼便認出了那是奼兒姨。
“娘……”蘇好意啞著嗓子叫了一聲,從車上跳下來,撒開腿朝那邊跑去。
就像好多好多年前,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在街上捱了欺負,也是這樣跑著撲向母親懷裡。
吉星急急如律令
天剛亮,街上還是灰濛濛的,風裡夾著像雪又像霧的稀碎冰渣。冷得人縮肩弓背,恨不能鑽回孃胎裡去。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時辰,命好的都躺在熱被窩裡睡回籠覺,可有些人卻不得不早早出來謀營生。
一個頭戴氈帽的中年車伕,趕著輛驢車走在街上。
他口鼻撥出的白氣到鬍鬚和眉毛上就結成了白霜,他卻擦也不擦。因為即便是擦了過會兒還是有,這天可真叫個冷,好在他心情還不賴。
只因一大早就有買賣可做,不必四處轉悠,或者守在一個地方苦等。
路有些滑,車走得不快,他抬頭看了看前頭的羊湯館,其實不用看他也知道。
因為羊湯的香氣已經飄散到了整條街上。
羊湯館兒每日天不亮就開門,窮苦人肚子容易空,這樣的天要賣力氣最好破費兩個大錢喝一碗熱乎乎的羊湯,從裡暖到外,渾身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
車伕忍不住嚥了口口水,打算做完這趟活也進羊湯館裡喝一碗羊湯暖暖身子。
這時車裡的客人發話了:“到前頭羊湯館門前停一停。”
車伕以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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